親等著他說話。金隼卻不開口,氣息很沉,像是內心有些非常紊亂的東西在糾結,拉著他的胳膊將他轉過來,面對面看著他,眼神困惑而迷茫。
“爸?”褚銳被他看的後背發涼,輕輕推了一下,金隼像是瞬間失控了一般忽然伸開雙臂將他抱住了,用力箍在懷裡,越收越緊。
“爸!”褚銳提高聲音叫了一聲,用力推他,金隼不放手,只是緊緊抱著他,大手在他後背摸索著,從背心一直往上,撫過脖子,先是輕輕撫摸了幾下,而後倏然卡緊了。
“啊!”褚銳吃痛,提起膝蓋在他腹部頂了一下,金隼被迫後退了一步,但立刻撲了上來,將他使勁一推頂在牆上,大手摸索著捏住了他的脖子,卡在喉結上越收越緊。
褚銳知道金隼討厭他,但從沒想過他想殺死自己,隨著父親的手指越收越緊,幾乎聽得到自己喉嚨斷裂的聲音,肺部的空氣很快耗盡了,眼前金星直冒,腿一軟順著牆慢慢滑倒在樓梯上。
金隼踉蹌了一下跟著倒了下來,高大的身體半壓住兒子,手指幾乎在他脖子上掐出了血。
褚銳窒息的要爆炸了,毫無章法地反抗著他的壓制,但力氣越來越小,臨昏過去之前腳無意間踢到了花架,花盆摔在地上發出“嘭”一聲巨響。
“先生!”管家聞聲跑了出來,看見這情形立刻尖叫了起來,金隼像是被他的聲音驚醒了,猛的抖了一下,手慢慢鬆了。
大廳只亮著壁燈,燈光昏暗,管家依稀看見褚銳一動不動躺在地上,不知道他又怎麼激怒了金隼,想管又不敢管,猶豫著在樓梯下面停住了腳步,結結巴巴地問:“先、先生,發、發生了什麼事?少爺他……要不要叫醫生?”。
“出去!”金隼陰沉地說,頓了頓提高聲音吼了一句,“滾!”
管家嚇的抖了一下,轉身走了,順手帶上了門。
褚銳隔了半天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醒了過來,感覺喉嚨又痛又癢,捂著脖子大聲咳嗽了起來。
金隼跪坐在地上,伸手將他半抱了起來,緩慢地撫著他的背給他順氣,汗溼的大手不住顫抖,口中喃喃道:“別怕別怕……我不會殺了你,不,我不會……”
在死亡線上掙扎了一圈,褚銳被他暴戾的夢遊般的舉動駭的不輕,張了張嘴想要叫一聲“爸”,問問他為什麼要掐死自己,是長久以來就想給難產而死的母親報仇,還是因為自己和黑索的感情而讓家族蒙羞。
然而他終究沒有出聲,只悲涼地看著金隼,咳嗽慢慢平息下來,氣息卻怎麼也無法平靜。
“別這樣看著我。”金隼的大手蓋住他的眼睛,帶著槍繭的手指穿過他的額髮撫摸他的額頭,夢囈般喃喃道,“你們太像了,太像了。”
下一秒,褚銳感覺自己的下巴被狠狠的捏住,然後父親帶著酒氣的嘴唇就這樣壓了下來。
褚銳驚呆了,連反抗都完全忘記,直到父親的舌頭纏住了他,吸的他舌根發痛,才瘋狂地掙扎起來。
金隼整個身體都壓在了他身上,一手緊緊矇住了他的眼睛,一手開始扯他的浴袍和睡衣,褚銳感覺自己的胸口暴露在深秋微涼的空氣裡,心裡憤怒悲哀的要爆炸了,拼命掙開了他的嘴唇,沙啞著嗓子吼:“爸!你醒醒!我是褚銳,我不是媽媽,你別發瘋了!”
“住嘴!別這麼叫我!”金隼暴戾地叫,拆下浴袍的腰帶矇住他的眼睛,幾近癲狂地喃喃道,“別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褚銳像被雷劈了一樣怔住了,雖然金隼看上去喝了很多酒,神志也不怎麼清醒,但他不覺得他能說出這樣的醉話來。
曾幾何時,當褚銳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每當金隼喝醉就會叫他去大臥室睡,抱著他說些思念母親厭惡兒子的話,但他一直認為只是因為母親死於難產的緣故,從沒質疑過他們的父子關係。
“你說什麼?”褚銳忘記了掙扎,任憑父親扯下自己的睡衣,整個身體都驟然冷了下來,像是浸入了寒冰。
金隼單手握著他的雙腕,一手緩慢地摸過他的側臉,他的鼻樑,他的唇,喃喃囈語:“你知道嗎,二十年,我矛盾了二十年,我常常想,如果不是為了生你,褚卉就不會死,我應該一生下來就掐死你算了,但有時候又慶幸,幸虧她給我留下了你,這眉毛,這眼睛,如果沒了你,我還有什麼念想……”
說著他重又吻住了兒子,近乎瘋狂地齧咬他的嘴唇,留戀無比又帶著憎恨的意味,弄的褚銳幾乎喘不上起來。
褚銳僵硬地躺在樓梯上,大腿在臺階上硌的烏青,手腕因為被父親壓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