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毫不掩飾地傾洩而出。
屋子裡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寂,比之先前,更多了令人窒息的黑暗。
面對如此說話的無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內心裡那種隱隱的狂躁又開始像這屋子裡的黑暗般,不可抑制地擴散開來。
一雙熟悉的手臂突然纏上腰間,溫熱的溼滑帶著不容抗拒的壓力貼了上來,我咬緊牙,不與那兩片唇糾纏,腰間的手臂卻逐漸加重了力道向著下面滑去。我使力翻身推開那雙大掌,一具灼熱的身體卻倏地從背後壓了上來,大掌復又握住了胸前的柔軟。
“不要……”我把臉埋在枕頭裡掙扎著。
背後的人恍若未聞,兩隻腿伴著微微的喘息迅速分開了我的,手裡的動作卻未停歇,反而加重了力道,捏得我隱隱作痛。
“無間!”我急了。
“瀾兒——”
伴著一聲壓抑的呼喊,那個堅挺的東西沒有絲毫停頓地長驅直入,心裡雖然惱怒,卻又忍不住為那陡然的充實夾緊了雙腿。胸前的大掌一路摸索至小腹,兩指熟練地抵上了那片幽境的敏感之處,背後進出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每一次用力都頂到了甬道最深處。我終是忍不住妥協了,放軟了身體迎合起來。背後之人感覺到我的變化,撞擊的力道慢慢減輕,雙手從小腹移上了腰際,粗糙的手繭在兩人的結合處帶起陣陣顫慄。
“無間……”嘆息從我的鼻子裡逸了出來。
背後的喘息聲猛然重了幾分,本來減緩的動作復又加快起來,比之剛才更快更猛。柔軟的唇舌伴著灼熱的呼吸細細碎碎地印上了我的肩背,輾轉廝磨至耳根,反覆吸吮起來。
……
事畢之後,他從背後摟住了我。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那種想法的?”我平靜下心情問他。
“普天之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與他之間的事情了。”一番流汗宣洩之後,身後人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那你清楚了什麼?”我懶懶地問道。
“……你心裡從來都沒有完全放下他。”
他提了。終於打破了那個已經維持了四年的默契。原本我以為會一直就這麼保持下去的默契。
“我很小的時候,被狗咬過一次,一直記憶猶新怕到現在。”我說。
“現在有了我站你身邊,狗再也咬不到你了。”
“你即使拿盔甲給我套上,我看見它還是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也是為什麼精神病總比生理病難治。
“我早明白的,你說話很直接。”
“既然隱瞞不了,還不如早點坦白。”事情總有攤開的一天,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你就不怕我接受不了?”身後人的語氣很是無奈。
“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也不會嫁給你了。”
“……可我心裡還是忍不住酸了。”
“嗯。”
“那你怎麼補償我?”
“……再來一次吧。”
……
人都說,夫妻之間床頭吵床尾合。這話果然不假。
“早。”清晨的眼光刺得我眼睛差點睜不開,迷糊翻身之際,耳邊傳來無間的問候。聽那輕鬆的語調,一切似乎雨過天晴。
“早。”我哼哼地應著,搭過手攬住了他的腰。
“快起來,今日初二,外城有很多熱鬧的雜耍,我帶你跟遇兒去看看。”伴著額頭的一記親吻,無間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只好撅著嘴萬分艱難地坐起了身,昨晚一直被他折騰到幾近天亮才睡著,天知道我有多麼不想爬起來。可是一想到遇兒,只好忍了。瞌睡可以補,親子教育可不能忽略。
月城的外城比起內城大了三倍不止,北邊是大片密集的住宅區,南邊是各種酒肆茶樓和買賣集市,中間隔著一條寬約六七米的護城河。我戴著紗帽跟在無間的身邊往河上的青石拱橋走去,這次吸取教訓,遇兒讓他爹給抱著了。
今日的太陽很好,金燦燦的陽光碟機走了冬日不少寒冷,觸目所及均蒙上了一層亮堂的金輝,讓沐浴其中的人,也跟著心情變好起來。
“借過。”背後一個急促的男聲響起,我的肩膀冷不防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連頭上的紗帽都差點飛了出去。
我急忙伸手抓住了帽簷,往那冒失的男人看去。魁梧的背影,一身青衣,背後裹了把長劍。他大步流星地往人堆裡鑽去,靈活得像條石縫裡的泥鰍,我卻倏地睜大了眼睛——一個身穿玄衣頭戴斗笠的修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