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紅包過去,高芷然不樂意,認為她再宅下去,遲早宅出精神病。
“我說你個慫蛋,連個婚宴都沒膽子來,你還發展個屁保險事業!你洗洗睡吧你!”高芷然雖然去紳士的國度——英國讀了兩年書,但自從創業接觸了太多糙漢子後,越發地女漢子了,你要讓她說話別帶什麼髒字眼,她都不愛開口了。
汪真真在高芷然驢一樣的尖叫中默默地開啟了衣櫃,挑了半天,把那條黃色v領裙子拿了出來。
她衣服不多,又不愛逛街,這條裙子是去年為了參加表姐婚宴特地去買的,她面板白皙,黃色非常襯她的膚色,再加上這條收腰v領裙子勾勒出她豐滿的胸型,當時她穿著它走出試衣間的時候,還是驚豔了旁邊幾個女顧客的,紛紛表示也要試穿一下。
汪真真難得見自己這麼美麗,也有點得瑟,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的,再加上表姐在旁把她誇得天花亂墜仙女下凡似的,她咬了咬牙就把這條四位數裙子拿下了。
因為不想太寒酸地出現在土豪同學的婚宴上,汪真真又把這件戰服拿出來了。
婚宴是晚上六點開始,汪真真想到上回見到的女同學之間的爭奇鬥豔,還有那些冷嘲熱諷,為了不至於輸得太難看,下午破天荒地沒有午睡,打算去附近挺大的一家髮型屋打理自己那一頭亂髮。
髮型屋總監看著她那被狗嫌的邋遢樣,一連哀嘆了好幾個“暴殄天物”,然後就把她按在座位上一陣搗鼓。
剪髮的過程漫長無聊,汪真真昏昏欲睡,醒來睜開眼就發現鏡子裡風情萬種的女人有些慵懶地看著自己。
她的一頭長髮被髮型師吹出了波浪弧度,汪真真喜極而泣,覺得快被自己給美瞎了。
她對總監感激涕零,兩個人就開始聊,總監聽說她這個*絲今晚要出席上流社會婚宴,頓時很熱血地說,“來哥這來對了,哥找人給你化個妝。”
汪真真連連推說不用,其實她自己也會化妝,大學時她跟人玩cosplay社團,衣服化妝道具樣樣要自己來,不過汪真真擅長畫誇張的大濃妝,淡妝並不拿手,加上總監大哥太過熱情,她到底沒有推辭。
過了一會,總監老婆拎著化妝箱出現在門口。
在她的妙筆生花下,汪真真五官裡的亮點被凸顯出來了,她本來就是漂亮鵝蛋臉,稍顯凌亂的眉形微修了一下,五官也就更加精緻。如水的雙眸,秀挺的鼻,粉嫩的嘴唇,鏡子中的女孩就像水蜜桃一樣甜蜜粉嫩誘人遐想。
她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汪真真是畫畫的,最近畫了太多男人了,不禁檢討自己是不是快忘了自己是個女人了,雕琢太多筆下的人物,卻忘了雕琢自己
她決定重新做人。
總監把她送出門時語重心長地說:“真真,求你了,聽哥一句話,可別再糟蹋爹媽給的好基因了。可勁糟蹋別人,也千萬不能可勁糟蹋自己,啊?”
汪真真被他痛惜的神情感染了,好像遇到了失散的親兄弟,發誓道:“嗯,哥,我以後只糟蹋別人絕不糟蹋自己,你信我!”
化了妝做了髮型,汪真真整個人精神面貌就不一樣了。
她回家迫不及待地換上了那條裙子,驚喜地發現腰圍細了點,裙子也更合身了,去年她買這條裙子的時候,曾經被她瘦子姐姐奚落了好一陣,這條裙子其他都合身,就是收腰設計暴露了她腰上那無法直視的一圈贅肉,活活讓她的美麗值減半。
汪真真左看右看,鏡子裡隱約可見當年纖細的腰身,她這才確定,這段時間管住了嘴張開了腿,再上前幾天拉稀喝粥,她是真的有點瘦下來了。
她終於可以抬頭挺胸做人了!
汪真真難得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了門,果然也贏得一點回頭率,結果剛出家門沒幾分鐘,就接到了臺灣編輯的電話,說她的《這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謙床上的那些事》反響強烈,讓她趕緊修改個畫稿,那邊急著加刊。
她只好心急火燎地回家把下期畫稿修了修,這一修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她發完郵件關上電腦,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汪真真又心急火燎地打車去了婚宴所在的五星級酒店。
去的晚了,人家都開吃了啊!她出了四位數紅包,不能吃人家吃剩的渣渣啊!
路上汪真真打電話給高芷然,問她到了沒有,結果女強人告訴她,她人還在郊區工廠呢,正跟一幫大老爺們吵架,等她過去起碼要七八點了,還囑咐汪真真給她留點酒肉,等她這架吵完,她要跟她喝個痛快。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