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宏科了,她輾轉反側想了半天,最終決定睡死過去先。
消停了好幾天,汪真真又頂著張厚臉皮去宏科了。
但是這回她不是去找豬頭的,她決定從夏秘書身上下手。
夏秘書見了她又露出“你怎麼又來了”的表情,汪真真也不生氣,跟她扯了幾句,比如“天氣挺好啊”,“你們大樓空調真舒服啊”之類的廢話,在夏秘書快要不耐煩說“汪小姐你沒預約”的時候,汪真真破天荒地問她討了一張名片,然後就在所有人的驚愕中飄走了。
晚上汪真真就給夏秘書發簡訊了,“夏小姐,吃了嗎?”
完完全全是猥瑣男的口氣,把正在火鍋店裡跟人涮火鍋的夏秘書給嚇嚥著了。
你是?
我是你們老闆的老同學汪真真啊。
哦,有事嗎?
沒事沒事,你幹嘛呢?
吃火鍋,有事嗎?
火鍋啊,火鍋好啊,夏天吃那叫一個爽。
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你今天的裙子挺漂亮的,哪裡買的?
香港。
香港啊,香港我都沒去過。世貿大樓很高吧?我看了西雅圖夜未眠以後就特別想去。
小姐,你說的是紐約的帝國大廈,它跟香港沒有半毛錢關係,關鍵是,世貿大樓911的時候已經塌了!
一貫冷靜的夏秘書在熱氣騰騰的火鍋店裡徹底怒了:汪小姐,我是異性戀!
再說,你找人搭訕也要先學好常識好嗎?
夏秘書火大又發了一條:有事直說。
汪真真見人姑娘都怒了,也就直說了:你們老闆下班以後都會去什麼地方啊?
夏秘書又打起了官腔:不好意思,老闆私人行程我們做下屬的也不知道。
汪真真看著簡訊滿臉失望之色。
誰知夏秘書又發來一條簡訊:不過老闆很注重健身,我們大樓對面開了一家健身房。
這種暗示太明顯了,汪真真興奮地手足舞蹈,她也沒深究為什麼夏秘書突然就願意把朱仲謙的行蹤透露給她了,要知道專業的秘書是不會把老闆的私人行程隨便透露給外人的,除非老闆親自授意。
汪真真這榆木腦袋是不會想到這層的,她只知道自己這回又可以去釣“豬頭”這條大魚了。
豬頭,豬頭,來我懷裡,做我最愛的錢包吧。
隔天傍晚下班時間,汪真真就去宏科對面的健身房探路了。
結果還沒從朱仲謙的錢包裡掏出錢,她自己先破了好大一筆財。
進健身房是要錢的!
這家新開的健身房針對的消費人群主要是這個商業圈人數不少的金領白領,裝修豪華,健身教練都是外籍肌肉男,價格自然比其他健身房要貴很多。
因為前臺小姐太能說了,把健身事業說得天花亂墜的,特別是她得知汪真真是個soho一族,天天宅在家坐著,誇張的臉隨即露出了“你不健身明天你就得死翹翹”的緊張表情,汪真真太怕死了,因為她還沒給“森田研一和朱仲謙”一個美好結局,就被忽悠著糊里糊塗辦了張年卡。
辦完卡才清醒過來,瓦擦,好幾個月生活費沒了。
汪真真捂著胸口那個心肝脾肺疼啊。
然後她就開始進健身房到處找豬頭,結果沒找到。
她在健身房裡足足等了兩小時,摸了兩把巴西籍教練的腹肌,卻被他幾乎摸遍了除胸以外的所有地方後,汪真真還是沒看到豬頭的身影,腰痠背疼地回去了。
她開始懷疑夏秘書耍她,回去後咬牙切齒地發簡訊問她:你們老闆今天哪去了?沒在健身房看到他啊。
夏秘書馬上回復了:據我所知老闆喜歡早上健身。
汪真真那個仰天長嘯啊,早上她要睡覺的啊啊啊!
因為要早起,汪真真整個人都不好了。
捲毛因為被她帶壞了,好好一狗,也養成了睡懶覺的毛病,汪真真早起有起床氣,見狗兒子還睡著,心生不平,上去就把它踢醒了。
捲毛委屈地嚎,汪真真母夜叉臉一擺,“叫什麼叫,老孃這麼拼還不是為了你不上飯桌!”
然後就氣呼呼地直奔健身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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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陽光金子般灑進了清晨的健身房,汪真真在光影深處終於發現了那個正在跑步機上跑步的偉岸身影,差點流下淚來。
豬頭,我記得你當年也挺能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