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怎麼不信呢?”
“是啊是啊。”汪真真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想,鬧了這麼一出,媽蛋這同桌友誼基本破裂了,豬頭連見都不願意見她了,找他買保險更是不可能的事,算了,今天先回去歇了先。
汪真真就急著往後方撤了。
夏秘書見她要走,問,“夏小姐準備走了嗎?”
汪真真朝她擠了虛弱無比的笑,“我先回去把孩子生了。”
“噗嗤。”夏秘書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汪真真下了電梯,正出了宏科大門,電話煞氣無比地響起來了,她手一抖,就知道興師問罪的來了。
電話裡傳來朱仲謙冷冽的聲音,“人呢?”
汪真真賣著笑臉,“嘿嘿,我先回去了。”
朱仲謙陰陽怪氣的,“聽說你是回去給我生孩子?”
“那個我開玩笑的,”汪真真一臉慫相,“給你生孩子當然是田小姐的事了,我這不這不見你不願意搭理我,逼急了嘛。”
“滾上來。給你五分鐘。”大老闆終於一錘定音。
汪真真也就癟三一樣滾上去了。
秘書科的妹子們見了她,都投來各色異樣目光,汪真真厚著臉皮朝面無表情的夏秘書笑了一下,就徑直推開了朱仲謙的門。
但是門開著,她的屁股還在門外,半個身子鬼鬼祟祟地探進去,見裡頭就老同桌一個人,心虛無比地朝他擺了擺手,討好地“hi”了一聲。
坐在辦公桌後的朱仲謙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像是隨時要轟她出去。
這一眼虐得汪真真通體舒爽,當年她若干了蠢事惹豬頭不快,比如明明是自己放屁了卻誣陷是豬頭,比如明明是自己想吃卻誣陷是豬頭要吃的,總之那個時候汪真真已經黑化到什麼壞事都賴在好同桌豬頭身上,每到那時,豬頭那被肥肉擠小的眼就會朝她射出萬道冷箭,豬頭雖然胖,但作為資本家的小崽子,那眼神是具有天生的威懾力的。那會汪真真自然是不怕他的,作為回報,她每回都是朝他無賴一笑,然後猛戳他的胳肢窩,胖子最怕癢,就會忍不住笑出來。
現如今汪真真自然是不敢戳朱仲謙的胳肢窩了,她只是覺得這個眼神熟悉無比,就像回到了小時候,她有一種被虐的快感。
“嘿嘿,我滾上來了。”她的聲音裡滿是諂媚。
朱仲謙把筆一扔,靠在椅背上,“說吧,找我什麼事?”
汪真真就糾結了,這種求老同學出錢買保險的事怎麼能直說呢?想當年只有她欺負他的份,現在是她反過來求他,這種求人業務她很不熟悉啊!
老同學身居高位,她上門求人買點保險,這不是擺明她混得很差很差嗎?
汪真真發現自己張不了嘴。
她努力了一下,張嘴了,但是一個屁字說不出來。
她就像個木頭樁子在門口不聲不響杵了三分鐘。
她跟朱仲謙兩人,大眼對大眼,誰都不說話。
然後。
“啊哈,你的辦公室好氣派啊豬頭。”下一句,“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慫神上身,撒丫子跑了。
汪真真就這麼沒出息地出了宏科,在街上閒逛的時候,她心裡把自己鄙視了一萬遍,然後鬱悶地去狂吃了一頓,就撐著肚子回家了。
汪真真心裡落差很大。
她果然要面對現實啊,現實就是再好的同桌關係也抵抗不住時間的侵蝕啊,那年她每天中午拿豬頭的胳膊當枕頭睡的時候哪想到她現在需要求他幫忙啊,現在慘兮兮地開不了口,早知道當年就對他好一點,多拍他的豬屁股,哄得他高興了,也會念著舊情幫幫如今落魄的她。
汪真真很低落,路上經過小吃店,又去吃了一頓。
然後她就縮回她的小房子裡畫她的男男愛了。
但是姑姑的奪命連環call永遠是那麼地準時響起,等汪真真苦著臉打發完了,她老孃的電話又殺過來了,在電話裡把她一頓海扁,說她姑姑那麼器重她,還一點成績都沒幹出來,連帶她老孃也臉上無光,要是再不爭氣還把時間耗在那些浪費光陰的漫畫事業上,那麼走著瞧,公寓,收走!捲毛,燉了!
汪真真抱著她家狗兒子捲毛瑟瑟發抖啊。
她想來想去,挖空腦袋把自己的同學好友過濾了一遍,閨蜜高芷然跟人創業好像也沒什麼錢剩下了,沒轍,魔爪還是得伸向最有錢的老同桌朱仲謙。
但是今天沒出息到這份上,汪真真實在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