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汪媽話鋒一轉,眼神變得異常堅定,“另一件事你要聽我的,你要不聽,你別回來了,咱們母女情分就到此為止了。”
汪真真的神經頓時繃緊了,猜不透她媽葫蘆裡裝著什麼藥。
“我找你舅媽讓她約了姓葉的小夥子,今晚你們倆出去吃飯去,我知道你說什麼不喜歡人家,那是豬油蒙了心,今晚你把腦袋洗洗再出去,準能發現那小夥子的好。”
汪真真簡直苦笑不得,她媽說的還真沒錯,她還真是被一個姓朱的男人給下了*藥,前段時間整天整夜的想他。不過她都這般肯定地跟她媽說“不可能”了,老太太居然還不死心,還要使勁撮合他們,她有點無奈。
她向她老爹求助,沒想到她老爹竟然扭過頭裝作專心欣賞牆上風景畫的樣子,這副畫在她家已經掛了三四年了,她才不信她老爹現在才發現它的獨特。
形勢很明顯,在相親男這件事上,她爸媽是一條戰線的。
汪真真張了張嘴,本想坦白自己已經有男友了,她爸媽犯不著急,但轉念一想,說了他倆估計更急,在他們老人眼裡,朱仲謙明顯就是個不靠譜的!
其實她也有點退縮了,昨天他倆還好得蜜裡調油恨不得把彼此栓在身上,今天他轉頭就變臉,說不幫就不幫,一副公事公辦的可惡嘴臉。
蘇晏那小子的話雖然難聽刻薄,但也有點道理。
他倆雖然互相喜歡,但確實是有點不太適合。
汪真真就沒敢提自己有男友這件事,見他爸又在後頭擠眉弄眼讓她快點答應她媽,她只好不情不願地說:“那我去見見他吧。”
她這麼一說,她媽的臉色才終於好看一點。
過了半小時,汪真真果然接到了葉紹安的電話,他溫潤禮貌的嗓音聽上去依然親切:“hello汪小姐,嗯,我想你也聽說了,長輩為我們安排了一個意外的約會,很抱歉我一向不擅長拒絕長輩的請求,所以我答應了。”
“葉先生,我也正要跟你道歉,我也沒法說服家裡,所以”
“我明白,感情的事情不需要勉強,做不了戀人,我們可以做朋友不是嗎?那麼作為朋友,你不介意我邀請你參加我們公司今晚的狂歡party吧?不得不說,我們老闆是個party狂,搞party很有一手,你有興趣嗎?”
“我很榮幸。”
“ok,不過今晚的party對服裝有要求,請穿校服過來,嗯要是著裝不達標的話,我鐵面無情的老闆不會放你進來的,切記切記。”
聽說今晚不用和葉紹安兩人相處,汪真真如釋重負,對他公司的校服party也很感興趣,於是跑到樓下鄰居秦阿姨那裡,借了她女兒的一套高中校服來。
秦阿姨的女兒在本市的私立高中就讀,校服自然比公立高中的校服潮一些,在設計上模仿了日式女生校服的特點,西裝襯衫蝴蝶結,配上百褶短裙,汪真真一穿上,又把馬尾斜紮起來,鏡子裡活脫脫一個青春美少女。
汪真真嘟著嘴對著鏡子比了個v,這一天糟透的心情終於愉快起來。
一想到朱仲謙今天給她受的氣,汪真真索性拿起手機咔嚓擺拍了幾張,選了一張嘴漂亮最可愛的給z先生髮了過去,順帶說:我去參加校服party咯,這就是未來的我,不管你喜不喜歡,總之我很喜歡。
發完,她心情舒暢地又對著鏡子比了個v。
傍晚葉紹安準備過來接她,一見這姑娘嫩斃了的造型,嘴角不自覺地就勾起來。
見了她三回,沒見她穿過一次正常衣服,想想倒是挺好玩的。
有那麼一瞬他的眼睛已經掩不住對她的欣賞和愛慕,但很快清醒認識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笑了笑,將那一點點情緒很好地藏了起來,又是那個謙謙君子葉紹安。
兩個人好多天沒見了,相處模式再度回到熟悉的陌生人的位置,汪真真也有些難為情,無話找話:“我去樓下小妹妹那裡借的衣服,還好我這段時間瘦了些,能穿上。”
“很適合你,長不大的少女,”葉紹安微笑讚美,“這種變裝party本來就是你們女孩子的舞臺,我們男人就簡單多了,我只需要找條紅領巾。”
汪真真看到他脖子上果然繫著一條“紅領巾”,捂嘴笑不停:“這是紅領巾?你上哪找的紅布條。”
“怎麼不像嗎?好吧,老師,讓我們假裝它是。”葉紹安的神情活似吊兒郎當的高三快畢業老油條,汪真真忍俊不已。
傍晚去創意園區的路有點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