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走出來,就見到朱仲謙已經在收拾碗筷了,見她出來,放下手上的東西就朝她走過來:“我刷過牙了。”
一個法式熱吻眼看就要開始,這時汪真真擱在沙發上的手機煞風景地響了起來。
朱仲謙蹙眉不高興,眼神銳利地看著她:“是那個相親男?”
“不可能吧?”汪真真否認,“那天動漫節回來了他就沒聯絡我了,他都看到你了,多半已經猜到了嘛。”
朱仲謙的醋意消散一些,鬆開手讓她去接聽電話。
汪真真一看,是高芷然開啟的,馬上給朱仲謙看,大boss的臉色才完全陰轉晴。
“喂,芷然”
電話裡傳來高芷然高亢而急促的聲音:“真真,你快點來市人民醫院一趟,給我帶身乾淨衣服過來,哦,再順便帶身男人穿的衣服,趕緊的!”
汪真真愣住了:“人民醫院?”
她和朱仲謙面面相覷,小心問:“你是把哪個男人打進醫院了嗎?”
“你放”高芷然本想破口大罵,礙於是公共場合只好作罷,“我跟娘炮遇上車禍了,我沒事,就是淋成落水狗了,他那啥有點慘”
“他怎麼了?”
“也沒啥大事,就是右腿骨折了。”高芷然吞吞吐吐的,“但是我有點小責任”
“怎麼?”
“是我開的車可其實不快啊,我也就開了八十碼而已”
“姐姐今天下大暴雨啊!!”汪真真終於忍不住替可憐的娘炮男田一卓叫屈,“姐姐你是女人啊!你能別在下雨天把車當戰鬥機開嗎?”
第55章 醫院
掛了電話;兩個人連碗筷都來不及收拾;汪真真去超市隨便撿了兩套男人穿的t恤運動短褲,一套給了朱大總裁;一套自然留給可憐的娘炮男田一卓用。
朱大總裁穿衣服也不挑剔;眉都不皺一下就把這一百不到的超市裝套上身,頓時親民了不少。
汪真真有心嘲笑他:“喲;這是哪裡來的民工帥小夥啊?”
沒想到一晚上心情都很好的朱仲謙臉色驀地沉下來;汪真真被他冷肅的表情嚇到了,嘴邊的笑瞬間僵住,心裡想著是不是玩笑開過頭了;然後就見他站在她面前一本正經地說了三個字。
“求包養。”
汪真真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兩個人沒敢再耽誤時間;頂著大風大雨攔車趕到了醫院急診室。
深夜的急診室裡人不少,急診大廳滿是焦慮的家屬、忙碌的醫生,還有被深夜送急診的病人們。汪真真一想到託高芷然那個惹禍精的福,上次是深夜走派出所,這回乾脆深更半夜來醫院。
找人的過程中她跟朱仲謙欲言又止:“還真被田一卓說中了”
朱仲謙心領神會地與她對視一眼:“橫著進來了。”
兩人終於在最角落的病房裡找到了一身狼狽的高芷然和田一卓。
這回高芷然的形象比上回在派出所時還要糟糕,女漢子半乾的白襯衫上沾滿了髒兮兮的泥巴,短髮亂蓬蓬的,汪真真往下看,她的下半身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褲腳全是泥巴不說,還像個莊稼漢一樣把褲腳挽到了膝蓋,一高一低的,高跟鞋乾脆只剩了一隻,另一隻已經不翼而飛。
坐著的這個已經慘成這樣了,躺在床上的那個就更不用說了。
田一卓骨折的腿已經被處理過了,包得像個白粽子。他全身髒兮兮,雖然被剝了髒衣服,可還是把床單給染黑了,本來白淨的臉也已經找不到一寸乾淨的面板,就一雙黑亮的眼睛最吸引人,那裡面燃燒著熊熊怒火。
汪真真和朱仲謙兩個人剛進去的時候高芷然正和田一卓在對峙,站在床邊的高芷然正拿著一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髒毛巾準備給田一卓擦臉,田一卓梗著脖子不讓她下手。
“擦馬桶的抹布你居然拿來給老子擦臉!你知道這張臉我花了多少錢保養的嗎?老子還沒跟你算賬呢別碰我!”
高芷然也不是個吃素的,得理不饒人地罵回去:“姓田的你哪隻狗眼看到老孃拿抹布給你擦臉?我去求了人家護士,人護士好心給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瞧瞧你這張臉,很嚇人好不好?”
“我這張臉是拜誰所賜?啊?是誰飆車直接把車開進田裡的?我好心下來推車,是誰腦子塞屎突然倒車的?”
田一卓氣得不行,清秀的五官痛苦地擠在一起,大概因為腿疼,“哎喲”呻~吟了兩聲,揉著太陽穴困惑地感嘆:“高芷然,這個世界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