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陽嗎?
喬阿姨不愧是跳老年舞的,這麼大把年紀了,一溜煙就沒人影了,她一走,小花園就安靜地沒剩幾個人了。
大晚上的,這安靜的小地方作為逼供的刑場真是太適合不過了。
朱仲謙站如松,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寒霜逼人,他把汪真真心虛的臉看在眼裡,冷笑了一下。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
汪真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朱仲謙逼近她一步,她嚇得連忙後退,他說:“我記得我問過你兩次,兩次你都告訴我,你沒有去相親,我現在給你第三次機會,你給我老實回答,你,去相親了沒有?”
汪真真被他滿臉的戾氣給嚇得腿軟,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只好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
“點什麼頭,給我用嘴說!”朱仲謙突然暴怒大吼。
他這一聲驚醒了樹上棲息的鳥兒,鳥兒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汪真真被他吼得差點淚汪汪的,心頭無名火起,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湧,她對著他大喊:“去了去了就是去了!!!相親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兇我吼我?!!”
朱仲謙氣得眉頭直跳,眼睛死死瞪著汪真真,恨不得在她心裡瞪出個窟窿來,看看這個女人的心窩裡到底有沒有心。
他腦門快冒煙了,質問:“你現在倒是理直氣壯地喊‘相親是你自由’了,那你兩次騙我做什麼?給你說實話的機會,你怎麼不說?”
這下輪到汪真真語塞,說到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騙他,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深吸一口氣,乾脆豁出去問他:“你今晚為什麼親我?”
朱仲謙看著她沉默了一會,不答反問,“那個阿姨說你對那個相親物件很滿意,是真的嗎?”
汪真真本來就在氣頭上,見他還不回答這個關鍵問題,簡直是不耐煩了,火冒三丈道:“當然滿意了,他彬彬有禮,不嫌我笨也不嫌我胖,嘴巴甜還會夸人,”她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這樣的男人,我幹嘛要不滿意?”
慪氣的話說完,她扭過身子不理他,其實手心裡都是汗,心跳快得就要死掉了。
朱仲謙顯然沒有料到會等來這樣令人失望的回答,他愣了片刻,在汪真真扭開臉的片刻,眼中閃過一抹難言的傷心,而後他就笑了。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吻你嗎?我現在回答你。”
汪真真一動不動,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她屏息等待他回答。
“還記得那個姓宋的女人嗎?她是我媽最近安排給我的相親物件,我跟你說過,我煩相親,今晚她主動上來跟我認識,太熱情吃不消,我就想到你了。”
傷人的話一句不夠,他又漫不經心地添了一句:“別誤會,你只是個擋箭牌而已。”
汪真真本來正忐忑等待他的回答,都快緊張到不能呼吸了,結果卻等到這樣一個荒謬的答案,她的眼裡噴出了怒火,搞了半天是把她當做擋箭牌,既然是擋箭牌,那就做做樣子好了嘛,為什麼還要把她這樣那樣的折騰!!
讓她都誤以為那個吻是真的
她簡直要氣瘋了,原來他的一切親暱行為都只是出於把她當擋箭牌而已,全是做戲給那個女人看,他甚至一點都不顧念她這個擋箭牌的感受,她傷心地快死過去了,當她以為他還是喜歡著她的時候,他卻只是把她當擋箭牌而已。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而她居然為此自作多情了
汪真真氣得牙齒打架,想起了另一茬,問他:“你剛才為什麼突然問起拼圖?”
朱仲謙默了一下:“沒什麼,我不想要了,你也不用拼了。”
他轉身就要走了,走了兩步想起來汪真真腳傷在身,又一臉冷然地折返回來,二話不說就蠻橫地把她給騰空抱起來,而後向著她家小區走去。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才不靠你!”汪真真手腳撲騰。
“別鬧!”朱仲謙呵斥,“讓我清靜會,我今晚不想跟你再吵架了。”
懷裡的人終於安靜了下來,表情像只受傷的小鹿。
汪真真看著月光下一臉冷冽的朱仲謙,覺得他的臉陌生地可怕,眼眶都隱隱溼了,小聲囁嚅:“你以後不準親我了,再親,我我就跟你絕交!”
朱仲謙聲音硬邦邦的:“放心,這是最後一次。多的是女人願意被我親,我過幾天就相親去。
“你!你趕緊去相親啊!”汪真真的眼淚馬上就要下來了,她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