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問她:“那個拼圖你拼好了嗎?”
汪真真本來度秒如年地等待他的解釋,沒想到卻等來這樣一句話,她張嘴“啊”了一下,一時半會還無法把那個吻和拼圖聯絡在一起。
她正準備回答說“沒有”呢,一個軟濡好聽的女聲突然插進他們中間:“朱先生,你們
關鍵對話被中途打斷,兩個人都很不爽,汪真真詫異轉身,就見到酒會上那個對著朱仲謙甜美微笑聊天的短髮美女,此刻她正一臉吃驚地盯著他們,多半是看到了他們抱在一起接吻,所以現在打量他們的眼神分明帶著一絲揣摩。
不速之客打斷了他的表白計劃,朱仲謙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這個女人他是知道的,恰好是他老媽最新給他張羅的相親物件,他用工作忙推拒了,沒想到今晚她主動上來介紹自己,算是提前認識了。
對方心裡打了什麼算盤,他自然是明白不過的,頓時就更加氣惱,覬覦他的女人不少,有些還會毛遂自薦與他認識,唯獨眼前的這個笨蛋多年都不開竅。
他雖保持紳士儀態,口氣卻冷淡疏離:“宋小姐,這裡不安全,還是儘早離開吧。”
他朝她頷首:“我們先走了,再見。”
礙眼的人太多,他到底還是打消了在這裡表露心跡的念頭,說完,他也不管汪真真如何抗拒,當著別人面二話不說就公主抱抱起她,汪真真嚇了一大跳,等回過神人已經在半空中被他抱在手裡,她馬上掙扎反抗:“哎你幹嘛?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走喂,朱仲謙你這個混蛋放開!”
朱仲謙寒著臉大步流星往前走,對她的拳打腳踢置若罔聞,反而牢牢抱緊,低頭溫柔訓斥:“別吵,乖一點。”
這看似暴力實則溫情脈脈的一幕在不知情的外人眼裡,自然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了。
目送他們離開的叫做宋涵的女孩,漂亮的眼眸裡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汪真真臉上羞得都要滴出血了,她暈乎乎的,又是被親又是被抱的,今天的朱仲謙陌生到讓她心驚肉跳,她的心裡閃過很多個念頭,卻馬上被她掐死在腹中。
她小心抬頭看他,聲音弱弱的:“豬頭,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的。”
末了又小心添了一句:“好多人看著呢。”
她其實心裡真正想問,你今晚究竟是怎麼了?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朱仲謙一臉酷酷的:“看就看了,不就抱了個傷殘號嗎?你腳受傷了,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下,然後再回家,好嗎?”
他明顯是在徵詢她的意見,但是說“回家”的口氣親暱自然,低頭問她的表情更是溫柔,汪真真呆呆地與他對視,然後迅速躲開了他的眼睛,臉更加紅了。
現在的豬頭真是太會放電了,她已經被電得暈頭轉向。
大樓著火,停車場自然不便再去,朱仲謙打了一輛車直奔附近醫院,車上兩人都不說話,因為他不主動解釋那個莫名其妙的吻,汪真真作為一個害羞的女孩子,自然也不好主動開口問,她此刻猶如龜縮在殼裡的小烏龜,寧可龜縮在自己的安全港灣裡,也不想出去面對現實。
有些話,她想聽,又不太敢聽。
於是選擇捂住耳朵。
兩個人各懷心事,到了醫院急診室後以後,朱仲謙抱著她掛號拍片取片,兩個人的時候,一個低頭顧自玩手機遊戲,一個呢,閉眼假寐,心照不宣地不提晚上發生的意外。
急診醫生看了片子,只是說腳踝扭傷,所幸並沒有傷到骨頭,也不需要打石膏,定時噴藥,回家靜養幾天就可以消腫痊癒。
朱仲謙鬆了一口氣。
汪真真卻一籌莫展,她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隨即問:“醫生,我減肥呢,還能跑步嗎?”
女醫生失笑:“當然不能了,減肥的計劃還是拖後吧,這段時間你肯定不能劇烈運動,萬一傷上加傷就得不償失了。”
她把汪真真細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發表專業意見:“再說你也不胖啊,小姑娘這個身材剛剛好,女孩子嘛,還是要有點肉才好看的。”
汪真真竊笑,和站在一旁的朱仲謙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笑得像只得意的小狐狸,這示威的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聽到了吧?醫生都不覺得我胖,就你龜毛。
醫生的話朱仲謙自然也全部聽在耳裡了,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客氣地回敬她:這下你得意了啊。
檢查完兩人出了醫院,朱仲謙揹著汪真真回家,兩人終於開始正常聊天。
汪真真在朱仲謙背上笑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