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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了,嫂子和孩子都還好吧?”我問。

他沒說話,喝了口酒,說別的把話題岔開了。也許他老婆是我們中間永遠無法逾越的一道牆吧。

酒過三潯我倆的話也多起來,畢竟我們都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他說他公司現在還可以,打算今年好好幹幹,我說我這邊工作挺平淡的,沒什麼特別的。他說張麗和她男友關係好得很,問我知不知道,我說,你怎麼還是那麼八卦啊。他又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了,我開玩笑說,我要長相沒長相,要個頭沒個頭,沒人看得上我。他沉默了,憋了好久,又問了一句:“那男朋友呢,有嗎?”我喝了口酒,抬眼看著他,說:“東子,我沒你想的那麼濫情。”他也不說話了,只顧低頭喝酒。氣氛有點尷尬,我開始怨自己幹嗎那麼較真。只好又找別的話題和他聊。喝到最後,我倆又醉了,我不得不承認,即使做不成愛人,我倆也一定會成為很好的酒友,他喝酒很實在,也很會勸別人喝。這次之前,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喝醉過了。不過還好,醉的不是很厲害,起碼我知道不會出現他媽媽生病那次我去王東家發生的那種事情了。

結了帳,把他送到他的客房裡,我說:“我走了,你在這邊有什麼事情找我。”轉身就要走。他卻上來一把抱住我說:“別走,陪哥呆會兒,你知道哥有多想你嗎?”我有點哽咽,我也想他啊,可他是擁有自己正常生活的人,我不能破壞他的生活啊。我扳開他的手,語調又恢復了冷漠,說:“東子,別這樣了,上次你訂婚的時候鬧得還不夠嗎,你都有老婆孩子了,想想他們。”我知道這樣說會刺激他,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清醒。

他不聽,又用手扳住我的頭,眼睛盯著我的眼睛,嘴狠命地吻下來。這次是我先動手了,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沒太使勁,可也不輕,他的雙手一下子鬆開了。我感覺到他眼睛中噴射出的怒火,像極了那年我被中介公司的人打,他要去找人家算帳的眼神。我想,還是走吧,別再呆下去了。我轉身就去開門,他一下子竄到我前面,把門鎖上,幾乎是在咆哮地說:“我說了,你一輩子都是我的,結了婚又怎麼樣,結了婚照樣玩你!”沒錯,他就是這麼說的,他就是說的“玩”這個詞。我的頭“翁”的一下子,一片空白。

他一把把我推到地上,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用盡全身力氣反抗,可沒有用,我越反抗,他撕扯的就越瘋狂。然後,他開始脫衣服,然後……我不想寫了。就在賓館房間的地上,我整晚都睡在賓館房間的地上,很疼,我也幾乎沒有再動彈的力氣。哭了嗎,應該是哭了,因為已經不再是傷心這麼簡單,我感覺很恥辱,這算什麼?強姦?

他也沒有睡,他也在地上,要麼坐起來抽菸,要麼躺下抱著我。也不說話,就這麼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坐起來。我知道他心裡也很亂,其實,我心裡不怪他,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怪過他。曾經,他給了我很多,現在,我不該去怪他;曾經,我也讓他生活充滿壓力,也許現在還是,我就更不應該去怪他。他是個不愛表達的人,很多東西他都會藏在心底,早晚會有這樣的爆發的,我知道。我只希望這樣的事情過後,他能回到他平靜的生活。

早晨,我給單位打電話請了假,穿好衣服,說了聲:“我走了,哥,以後別再這樣了。”然後轉身出門了。我聽到他在抽泣,好象還在煽自己的耳光,我沒回頭。

22

很奇怪,從那次以後,我不像以前那麼迴避王東了,但也很少再想到王東這個人了。可能是物極必反吧,有些東西想得太多反而一下子就放下了。有一次我看到我們省的一個專案很適合王東他們公司做,竟然還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不過是他秘書接的,說他沒在。我不想打他手機,就發了封郵件給他。寫郵件的時候,還不忘調侃:行啊,都混得有秘書拉。他很快回了郵件,說謝謝我,他會考慮這個專案什麼的,反正反應也很正常。這件事我幾乎在第二天就忘掉了。不像以往,我和他的每一次直接或間接的接觸,甚至哪怕是從張麗那裡得到的一點點關於他的訊息都會讓我胡思亂想好久。那段時間很忙,天天加班。

轉眼到了六月,天氣又熱起來,我被派到北京參加一個學習班。處裡在我之前已經有幾年沒進人了,我是最小的,和我年齡差距最小的也快三十了。年年處裡、局裡組織大家這玩那玩的,大家早就對北京這種去了無數次的地方失去了興趣,天氣又熱,所以這個“光榮”的任務就落到我這個工作不到一年的毛頭小夥子身上。我也樂得去,可以見見同學朋友,過年的時候見到的同學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