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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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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襯衫,我坐在客廳髒乎乎的地毯上,怎麼也睡不著。眼淚開始往下掉,我哭得很傷心很傷心,從分手開始,我從沒在清醒的狀態下這麼哭過,那一夜,我好像要把積聚在心中兩年的情感全部融化成淚水。最後,我終於沒有一點力氣,就在地毯上睡著了。

早晨醒來,我默默地把襯衫放好,把衛生間的洗漱用品弄亂到原來的樣子,儘量不留下我來過的痕跡,然後悄悄地鎖上門,那一瞬間,我在心裡輕聲地說了聲:再見。

21

七天的假期和原來的寒暑假相比,太微不足道了,簡直是一下子就過去了。我又開始上班,工作轉了正,黨員也轉了正,一切都在軌道上執行著。

三月底的一天,我正在上班,忽然同事說有人找我,在傳達室。我有點奇怪,誰呀,很少有人來單位找我的,更何況沒有提前約好。我趕忙跑下樓去,一推開傳達室的門,我楞了,是王東,他在傳達室的椅子上坐著,正和看門的大爺聊天。看到我進來,他很自然地站起來,伸了一隻手出來,滿面笑容地說:“哎呀,老弟,好久不見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只好把手伸出去,和他握手,嘴裡也說著:“是啊,好久不見了。”我感覺到,他狠狠地握了握我的手,很疼,如果不是在外面,我恐怕都會喊出來,他的手勁太大了。

我還是楞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示意我出去說,我就跟在他後面,出了傳達室。有時候我會感覺很奇怪,在他面前,我總好象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以前是這樣,現在竟然還是這樣。

出了門口,他好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手又習慣性地去口袋裡找煙,我就從我口袋裡拿了一盒遞給他,他接過來,瞥了我一眼,說:“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抽菸了?”

“大四吧,”我說,“不過挺少的,這大部分都是給同事預備的。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我問。

“噢,公司有點事,剛好路過。”他淡淡地說。

本來我想問他找我有什麼事,可想想那樣問太傷人了,我就問他,還要在這邊辦什麼事情,什麼時候回北京。

“也沒什麼事情,可能還要見兩個客戶吧,過兩天再走。”說話的時候,他眼睛盯著地面,“行了,我沒什麼事,你忙吧,我走了。”他抬起頭,衝我笑了笑,轉身想走。

“你住哪啊?”我問了,卻又有點後悔,也許,他根本不想讓我知道他住哪裡。

“某某酒店,”他回過頭來,很清楚地回答。接著,又是一陣沉默,輪到我說話了,他好象在等我說些什麼。

“噢,四星級的呢,不錯。……要不,我請你吃飯吧,你沒時間就算了,我知道你挺忙的。就是,以前不是說以後來這邊玩的時候我請嗎,嘿嘿,你可能都忘了吧。我這兩天也不知道加不加班……”我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沒事,我有時間,今天晚上行嗎?”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小。

“今天啊,應該沒什麼事吧,對了,你現在的手機號是多少啊,我記一下。”我掏出手機,等著他說號碼。

他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接著又問:“你換手機了?”

“啊,都第三個了。”我應著,“那咱們晚上再聯絡吧。”

那天下午,我有點心不在焉,報表抄錯了一個數,查了半天才查出來。剛一到下班時間,我就走了,先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給他發簡訊,問晚上怎麼安排。其實打電話更直接一些,可我卻有些害怕聽到他的聲音。他說聽我安排,我說,那就到他住的那家賓館的餐廳吧,我在那兒吃過,挺好的。他說,行,沒問題,他在那等我。我打了個車就過去了,其實離我家挺近的,不過我怕他等著急了。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餐廳裡了,我倆都沒什麼話,我點的菜,他愛吃的加那兒的特色菜,點菜的時候我有點走神,一下子點了六個,直到服務員說:“您就兩位嗎?這些應該夠吃了。”我才回過神來。

要了瓶白酒,給他斟上,也給我自己斟上。他坐在我對面,笑了笑說:“長大啦。”我也笑了。“你春節回家啦?”他問。

我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他北京的家,“張麗告訴你的?我還讓他別跟你說呢。”

“是我看了有人動了你給我買的那件襯衣,才問她的。”其實,王東是個挺細心的人,和他的外表有點不相符。

“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