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什麼,我也說不出來了。”
顧笑容被他逗得強忍住笑,啐道:“你這潑猴兒,就會嘴上討便宜,真真兒的是把你慣壞了。”
顧錦之坐到一張花架上。笑嘻嘻的:“長姐有何指教。小弟洗耳恭聽。”
顧笑容看一眼四周,丫鬟們紛紛退下,偌大的花廳內只留下姐弟二人。
她這才說道:“我且問你。你和金家是怎麼回事?”
顧錦之假裝一頭霧水,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道:“金家?我想起來了,金家雖是皇商。但在蘇州卻讓李九成處處刁難。那日許陵侯做東,請了甘唐過去。我正巧閒來無事,甘唐就拉著我一起去了。金家大爺金子焰也在場,還請我們去了柳湘蘭那裡聽茶會,就打過這麼一次交道而已。“
雖然知道顧錦之是在胡扯。顧笑容還是問道:“蘇州的事,金子焰找你們幹什麼?”
“那李九成是李茂盛的乾兒子,前兩年李茂盛的侄兒惹了點事。甘唐給他擺平了,所以甘唐能在李茂盛面前說上話。許陵侯最是個見錢眼開的,金子焰新開的幾間鋪子拉他入了一股,他便把甘唐這條路指給了金子焰。“
顧笑容秀眉蹙起,問道:“那後來這事辦成了嗎?金家可有拉你和甘唐入股?”
顧錦之把頭搖得像撥郎鼓:“甘唐這陣子被他爹盯得死死的,哪還有這個心思,許陵侯一入股就是三萬兩,我又沒錢,拿個幾千兩出來,還不讓人笑話,所以就沒入啦。”
顧笑容才不信他的話,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便問道:“你沒有在金子焰那裡入股,可卻看上金子焰的妹妹了,對嗎?”
顧錦之騰的從花架上跳下來,故弄玄虛四下看看:“長姐,您可不要亂講。金子焰只有兩個妹妹,一位已經成親生子,另一位就是這個月的婚期,我連請帖都收到了。”
顧笑容被他說得怔了怔,也是啊,弟弟雖然貪玩,卻也並不荒唐,繼母在他屋裡放了幾個十三四歲的大丫鬟,全都讓他給轟出來了,他屋裡除了十來個粗使丫鬟和婆子,近身服侍的都是小廝。說他和甘唐架鷹走馬她相信,說他拿銀子入股她也相信,可金子焰的妹妹這個月就要出嫁了,弟弟再胡鬧,也不會惹出這等事來。
看到長姐遲疑不語,顧錦之笑吟吟端起毛尖喝了一口,問道:“原來長姐把我叫過來,就是質問我是不是看上人家新娘子了,那現在可放心了。”
皇子們雖未封王,卻也沒有離京就藩,因此平素裡都是甚為謹慎,顧笑容貴為皇子妃,除了自家親戚也只和同樣有姻親的勳貴家女眷往來,對京城很多事知之甚少。她並不知道金家還分成東府和西府,以為七妹和她說起的金家小姐,就是金子焰的妹妹。
顧錦之一口否認,顧笑容雖不全信,但顧錦之說的有鼻有眼,金家小姐如果真的這月成親,那這會兒應該全都知道了,顧錦之也不能信口胡說。
顧笑容板起面孔,哼了一聲,道:“那金家畢竟是商賈,你真若是和他們一起做生意,一定要小心,他之所以拉上你,不外乎就是藉助你這個鎮國公世子的名頭,在京城裡好辦事而已。商賈人家的女兒既沒有勳貴人家尊貴,也不如官宦人家能夠幫到你,你沒有看上他家姐妹是最好。”
顧錦之嘻皮笑臉,又和顧笑容討了兩盆菊花,這才離開二皇子府。
出了府門,他臉上的笑容便隱去了,對小鉤道:“金家東府辦喜事,你想法子討張請帖過來。”
小鉤撓撓頭,討張請帖很容易,可世子爺要請帖做什麼呢,難道他還以為能在那裡遇到金五小姐嗎?那怎麼可能呢,女眷們都在後宅,世子爺去喝喜酒,也見不到金五小姐啊。
看他站著不動,顧錦之罵道:“你若是弄不到,我就讓小錘去。”
提起小錘,小鉤便咬牙切齒,這個混蛋整日都想著取代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子從五歲就開始服侍世子,你呢,你六歲才來的!
“我去我去,您就等好吧,小的一準兒給您把這事辦得妥妥當當,到那日您只管去喝喜酒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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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十二皇子
顧錦之走後,顧笑容還是有些不放心。顧錦之是顧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父親卻很少管他,氣極了便是扣他月例,幾次喊著要賞板子,可也就是虛張聲勢,鎮國公府的奴才們哪個敢打世子爺。母親留下的嫁妝,她們姐妹只分了些首飾頭面、玉器擺設,那些田莊店鋪全都歸了顧錦之,每年的收益就是上萬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