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不是,淑妃娘娘她並不恨您。真的,王爺。”
他的眼神蕭索若秋風中飄零的黃葉,聲音低迷:“這一生,終究是我虧欠了她。”
玉隱用力抓住他的手,急切道:“王爺,不管您是不是覺得虧欠了淑妃娘娘,玉隱求求您不要再這麼想。長姊現在是宮中最得寵的淑妃娘娘,她有皇子,有帝姬,有皇上,她現在很好很好,您並沒有虧欠她。”玉隱哽咽,“您……您是虧欠您自己。”
玄清的手被她握得微微發疼,他不知道她竟有這樣大的力氣。他抬頭看她,哭得那樣傷心,幾乎比自己還要傷心。隱約記得還是成婚那一日,屋裡看得分明紫檀雕月洞門架子床,那玫瑰紅紗的床幔,黃金鉤挑在兩邊,繡龍鳳的被褥整齊垛在床裡,帳簷上下懸滿五彩攢金繞絨花球,下面墜著尺來長的赤紅穗子。紅燭高高燃燒,映著櫃子上燙金的喜字,六扇梨花木嵌八寶屏風是皇帝御賜的,被燭火映得寶光燦爛,桌上滿滿放著赤色的喜果……滿眼火紅的顏色傾壓下來,將他壓得幾乎無法呼吸。
帶著酒意挑開赤紅蓋頭的那一刻,那雙眼睛抬起來盈盈望著他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是把她娶了回來。幾乎,歡快要將他吞沒。直到他仔細看清那張臉,那種神情,彷彿冰冽的雪水迎頭澆下,整個人激靈靈一冷——終究,不是她。
玉隱伏在膝下,再難耐心底深藏的委屈和痛楚,哭泣道:“王爺只顧著為淑妃傷心,為過去傷心。玉隱請王爺垂憐,淑妃娘娘有夫有子有女。玉隱不敢祈求王爺真正成為我的夫君,但請王爺念在玉隱長夜孤苦伶仃垂憐玉隱,給玉隱一個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是哪一句話驚動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