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三、徐文智他們他們” 
彭清沉聲嘆道:“都已殉身武道!” 
王半俠撲地坐了下去,果果地惜了半晌,白衣人已面對著他,一宇宇緩緩道:“請出手!” 
鐵溫侯大喝道:“王大哥並非為了動手而來。” 
白衣人冷冷道:“若不較武,來作什麼?” 
王半俠霍然躍起,大聲道:“王某此來,只是代我天下第一劍客,傳來戰書,約你去” 
白衣人冷笑截口道:“第一劍客?縱是第一劍客,也要等我此間較武之後再說何況有誰知他是第一劍客?” 
王半俠道:“閣下瞧了戰書,便再也不願與別人動手了,也可立刻知道下書之人,劍法無雙!”白衣人道:“戰書在哪裡?”王半俠道:“稍等片刻,便可送來。” 
白衣人道:“等多久?” 
王半俠道:“最多兩個時辰。” 
白衣人沉吟半晌,道:“好!我等!”就地坐下,不再動彈。他似乎隨地都可坐下,隨處都可安身,他可以連日連夜不睡不吃,腐食汙水也照樣可以吃下,只因他除了“武道”之外,什麼事都不成在心上。 
胡不愁與馬良眼見遠處車馬,來勢那般迅快,心中不禁又是驚奇,又是歡喜。胡不愁拭汗道:“好快的馬!” 
馬良嘆道:“在下三歲初次騎馬,七歲開始養馬,終日與馬廝混,至今二十三年,卻也末瞧見如此快馬!”話猶未了,車馬已近在眼前。 
胡不愁一躍而出,舉臂大喝道:“請留步!”他只道車馬如此奔行,必難駐足,是以早巳準備躍上車去。 
哪知趕車的一聲呼哨,兩匹馬竟立刻駐足,競比絕世輕功高手奔行時突然止步,還要輕鬆自然。 
只是趕車的頭戴范陽大整,緊壓眉際,那兩匹馬經過如此急奔之後,竟是光采照人,神駿非常。 
馬良知馬愛馬,一見這兩匹神駒,心頭使不禁一陣激動,忍不住走過去,伸手去撫馬鬃。胡不愁抱拳道:“在下等身有急事,想借尊馬一用” 
趕車的咯咯一笑,道:“你瘋了嗎?” 
語聲生冷艱澀,胡不愁聽了方自一愕,馬良已脫口驚呼道:“汗血寶馬!”他伸手一撫馬身,手上已染了一掌鮮血般的馬汗。 
胡不愁更是吃驚,變色道:“車裡的朋友是” 
只聽車廂中咯咯笑道:“踏破鐵鞋找不到,找到全不花功夫妙哉妙哉,不亦悅乎?” 
這人競將最最通俗的諺語都說錯了。語聲一入胡不愁耳裡,胡不愁立刻脫口驚呼道:“千金球。”只見車中走出來的,果然是那球一般的金衫人甘孫。 
甘孫滿面懼是詭笑,目光四掃一眼,道:“妙哉妙哉,尊駕僅有一人在此,不亦悅乎?岑兄在車中乎?” 
胡不愁與馬良打了個眼色,口中道:“閣下莫非是追尋那馬臉人而來的?哈哈!妙哉”突然一掌拍出。 
哪知甘孫人雖肥蠢,身子卻甚是靈便,輕輕一閃,便將這一掌避開,那身法之怪異,當真有如金球滾地一般。 
這時馬良卻已一把將那趕車的腳躁拉住,硬生生扯了下來,趕車的怒喝道:“狗狗” 
馬良不等他翻身站起,挫腰一帶,竟將這趕車的自頭上翻了過去,吧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跌得半死。 
這趕車的本是大宛武士,武功不弱,但馬良用的卻是丐幫中獨門摔跤手法,只要被他手掌沾著,便必定要他摔得七葷八素,那大宛武士驟出不意,根本未有還手的機會,便已躺在地上不能動了。 
那邊胡不愁卻已屢遇險招。 
只見甘孫身子滾來滾去,將胡不愁圍在中央,胡不愁竟已處在捱打之勢,一招也還不出乎。 
馬良一心要上前去相助,怎奈他除了幾手摔陵絕技外,別的武功實是差勁得很。那首孫武功卻怪異己極,只要一招擊出,無論中與不中,也不管對方是否有還擊他,他身形都絕不停留,立刻滑走。此等武功,別人若耍傷他,確是大為不易,但他若要傷得別人,也同樣困難得很。馬良行走江湖,當真從未見過如此畏首畏尾功夫,自己明明可以打人,卻偏要先防著莫要捱打,想來他那要打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