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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放下了所有的思想包袱,於是在1943年5月2日,叔叔、翠希抱著小威爾和我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親自將約瑟夫送進了國立政治學院的大門,望著三十多個同樣身穿少年軍服,頭戴35式三角軍帽,精神奕奕的孩子歡天喜地地揮手向自己的親人們告別,然後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翠希在那些孩子的身影消失之後,還在不住地探頭向大門裡張望,已經快三歲的小威爾也在她的懷裡伸著小手,朝著約瑟夫離開的方向不住地叫著“哥哥,哥哥”。叔叔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我從他望向約瑟夫的眼睛裡也看到了濃濃地擔憂,我知道,儘管這個孩子與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經過這些年的相處,早已經把他看成是我們的親人,面對未知的未來,只是約瑟夫將來的人生路會是什麼樣子,我們的心裡誰都沒有底。

西西里島上的相遇

1943年6月,在義大利西西里島上擔任裝甲師旅長的沃爾特在來到義大利前線戰場半年後,終於在基地的營房裡遇到了老熟人——路易?布維。老友相見,感觸頗多。此刻的布維醫生原本瀟灑帥氣但略帶奶油味的臉龐也已經被西線戰場上的硝煙洗禮地增添了一份滄桑感和英武之氣,在後方基地裡養出來的白皙面板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黝黑的古銅色。比起在維也納的陸軍醫院裡,現在的他更有軍人的陽剛之氣。唯一沒有改變的還是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性格。

“嗨,沃爾特,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要不是這次正好輪到我送傷員回來,咱們可能又要錯過了吧!怎麼樣,最近還好嗎?你這傢伙調到這裡來,沒在蘇聯給那幫布林什維克俘虜了真是好運氣哦!我就說你這傢伙一直總是那麼幸運!哦,對了,你的中國娃娃還好嗎?去年走的太匆忙,都沒有時間和她告別,到現在我心裡還挺掛念她呢!哎,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怎麼還是這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啊!”路易?布維乍一見到沃爾特,非常高興,就象開啟了話匣子,連珠炮似的說了很多話。

沃爾特挑了挑眉毛,望著這個認識了很多年的老同學、老朋友,搖了搖頭,還是無法適應他容易激動的性格,太久沒有見到他,一之間對他過快的語速有些反應不過來。

“路易,西線戰場上的炮彈還堵不住你的嘴嗎?你的話還是那麼多!” 沃爾特微微笑道。

“我的話能不多嗎?在前線都快憋死了,那裡除了男人還是男人,毫不誇張的說,連只蒼蠅可能都是公的,沒有溫柔的小護士,也沒有善解人意的女醫生,有的只是那些傻兮兮地只會說黃色笑話的笨男人和愣頭愣腦沒有情趣的呆瓜,我肚子裡那麼多有情調的墨水都沒地方用,再呆下去,我估計我連和女士怎麼調情都要忘記了!所以這次我強烈要求護送傷員回這裡來,好歹這裡還有熱情的義大利女士,不是嗎?” 路易?布維邊說邊向四下張望著,儘管這裡是女士止步的營房,他還是做出一副急著找女人的色狼樣。

沃爾特輕笑一聲,打趣道:“難道隨軍的軍妓還不能滿足你嗎?真敗給你了!難道沒女人你會死嗎?”對他這個天生的情種也非常的無可奈何。

“什麼呀,那些妓女怎麼能和我醫院裡的那些姑娘們相提並論,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嘛!更何況,你難道沒聽說過‘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創造出來的’嗎?上帝為什麼要創造男人和女人出來,就是說男人和女人是必須在一起的,是不能失去對方的。你試想一下,如果世界上沒有女人,這個世界該是多麼的無趣啊!哎呀,跟你說這麼多也沒用,反正這些事情你是不能理解的啦!”路易?布維嘖嘖搖頭,說教的語氣和他的形象完全不搭調,惹得沃爾特輕笑連連。

說笑間,突然沃爾特想到了蘇雲曾經和他說過的那件刺殺海德里希的事情,於是他環顧了周圍,拉過路易正色低聲問道:“路易,你偷細菌的那件事情真的做得乾乾淨淨,沒有人對你起疑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路易?布維這時也收起了臉上色咪咪的神情,壓低了聲音回答道:“其中的過程反正也是驚險重重,不過總算也是有驚無險,蓋世太保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但他們為了以防萬一,就把我調到西線那個破地方去了。”

“那個出賣捷克地下組織的外圍成員對你的這些行動知道嗎?” 沃爾特皺了皺眉頭道。

“放心,他不知道的,我和捷克地下組織裡的成員都是用匿名聯絡,他們沒有見過我,我也不認識他們。所以那次行動的成員在大圍剿的時候都自殺了之後,所有的線索也就等於自動消滅了,我們這裡的地下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