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一個帝皇,一個享盡了天下的容光,也必須承擔相應的寂寞的人。即使是在眾人環繞之中,也是無人可解的孤獨。她踩著鮮血爬到了眾人之上,也要繼續用鮮血維護這地位。成王敗寇,若是輸了,對她來說,本就是必死的旅程。
這深宮的囚籠,不過也是華麗的絲綢包裹下的骸骨。
作者有話要說:
☆、13
這芝夜天下了朝,四喜提議道:“陛下,聽說近日瑾風園中的日須花開得好,陛下不如到哪兒走走,散散心?”
芝夜看了這恭敬低頭的四喜一眼,心想著四喜今日這打什麼主意呢。不過四喜到底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侍從,她也不點破彼此的小心思,便說道:“就如你所說吧。”
四喜“喳”了一聲,便下去安排了。芝夜換了件粉紅色的春裝,說是宮裡新做的,就先給芝夜這兒送了,都沒人穿過;又由著四喜差一個手巧的小太監給芝夜重新梳了個清爽的髮式。弄得芝夜都有點不適應了。
“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芝夜不自然地說道,“一下子小了好幾歲
四喜看了芝夜一眼,嗔道:“陛下今年虛歲也不過二十,還正是最好的年齡呢!不穿得絢麗點,別人都該說我照顧不好陛下了。”
芝夜吐吐舌頭,她可是拿四喜沒辦法的。
“陛下這模樣,全虞夏國也沒有幾個比得上的;上次我偷看了那個據說是從東番國來的弗蘭公主,也比不上陛下。”
沒人的時候,四喜就和芝夜開開玩笑。聽了讚美,女人沒有不高興的。銅鏡中依稀照出一個穿著粉色長裙,清雋秀美,白皙美麗的女子。芝夜打趣道:“這麼觀察人家公主,可是看上了人家?要不我給你送過弗蘭公主哪兒去?”
“別別!陛下,你可不能把我給丟了……”
走著走著,就到了瑾風園。看著不遠處花叢裡的那個身影,芝夜總算明白了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