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下意識問出口,卻招來他輕微的噬咬,頓時一個激靈,雞皮疙瘩全部豎了起來。隨即她騰出手對著他使勁捶拳,捶得他立刻討饒,左躲右閃,鼻子也被打出了血。
“娘子,消氣沒?”他似乎很委屈,“為夫先前是被下了麻藥。”
他說著又十分認真地抬起頭,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溫和地笑了笑道,“娘子,要怎樣你才能信我?”
景宮眉沉默了會,心裡暗襯,還真想不出什麼法子,她遊離的思緒沒有離開多久,就被唇上綿軟的觸覺拉了回來。宇慶寧似乎不太滿意她的不專心,他輕輕咬了一口她的下唇,說道,“試著信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然後若有所思地望住她,他鬆散的青絲垂下來,細細地掃過她的臉頰,帶來微弱的酥癢。
景宮眉忽然笑了笑,隨即略微仰頭親了親他的雙唇,舌尖微探,順著唇舔舐而過。她那抹甜美的笑似是蠱惑,令宇慶寧心中升起一股蠢蠢欲動的思緒,他身子微僵,當機立斷含住她笨拙的舌尖,由淺入深,吻得纏綿悱惻。
景宮眉反身一轉,將他壓在了身下,她跨坐在他身上,調戲似的將他羅帶一把扯開,然後又掀開了他的單衣,露出白皙卻健碩的胸膛。
宇慶寧身子微僵,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發懵,剛反應過來,便覺她的手指輕微而挑釁地在他胸前滑來滑去,她挑眉望著他,又低下頭伸出舌尖在他肌膚上輕輕一觸,宇慶寧的身子便緊繃了起來。
“你只准被我騎。”她蠻橫地宣佈,臉色卻漲得通紅。接著俯下身去吻他的耳垂,在他身上四下點火。接著因為羞澀而頓在原地,後背熱的快滲出一絲薄汗來,只因她實在提不起勇氣去褪他的褻褲。
宇慶寧笑得壞壞的,眼裡卻含著濃濃的警告,“娘子,為夫等不及了。”
他手一撈,床榻之上石青色的帷幔便落了下來,那深深淺淺的藍綠色遮掩住了紅紗燈的光。
他化被動為主動,將她重新壓下,親了親她額角,再一次認真地說,“我愛的是你。”
景宮眉微怔,漸漸地,嘴角往上牽起,她心裡一嘆,無論怎樣,他都說出這句話了,那麼暫且信他又何妨。本來就打算要將他收為己有,如今正是恰好時機,何必擾了春宵的興致呢。何況,她本來就是他娘子。
她圈住他脖子,將他拉了下來,認真細緻地同他親吻起來,她的迎合就像是邀請。宇慶寧心中一嘆,雙唇熱烈而繾倦地自額頭、鼻尖輾轉而下,他手下也不閒著,三下就挑開了她的外衫,露出嫩青色的肚兜,那顏色青蔥,襯得她膚色雪白如玉,有隱隱有粉色浮了上來。
他埋首在她頸項中,又流連到了鎖骨,右手遊離了會,滑溜地鑽進了肚兜下。景宮眉渾身一顫,只覺他的舉止似是將濃火竄入了她的四肢百骸,一時間,思緒略為空白,幾番親暱後,直到一陣撕裂般的疼傳來,她才呢喃了句,“這下你逃不了了。”
翌日,景宮眉下不了床了。
宇慶寧倒是神清氣爽,他招呼紫俏去浴房備好衣衫,隨即在景宮眉責怪的眼神中橫抱著她去浴房。他一直笑得合不攏嘴,直到浴房將她放入了浴池之中,他還笑嘻嘻地不肯離開,硬是要幫她洗澡。
在服侍完自己的娘子後,宇慶寧才心滿意足地帶著宇唯去衾雲絲綢鋪子處理與杭州絲行的後續事宜。
夜間回來後,景宮眉因渾身痠疼,死活不讓宇慶寧近身。宇慶寧只好抱著被子翻身睡去,一臉慾求不滿的可憐模樣。
第二日,恰是悟華大師回越州的日子。
景宮眉同宇慶寧商量了會,以逛街的藉口帶著紫俏坐上了去覺蘭寺的馬車。
覺蘭寺一如既往的香火鼎盛,穿過綠蔭濃盛的水杉小道,便到了山嵐上頭的寺前。早有小沙彌候在門邊,恭謹的行禮,將景宮眉領去了悟華大師坐禪的佛堂。
佛堂內傳出沉穩而略帶磁性的講經聲,一陣陣檀香的香味瀰漫開來,有鈴鐺的佛鈴聲遠遠響起。
景宮眉便駐足在佛堂外頭候著,不過一炷香,悟華大師便差人將她請了進去。
房內的竹榻上,盤腿坐著一人,身材微胖,胸前掛著一大串佛珠,光溜溜的頭頂,永遠帶著笑意的眸子,和善地看向進來的景宮眉。
悟華大師起身行禮,“施主有禮。”
“大師有禮。”景宮眉不敢怠慢。
兩人相繼入座,紫俏便站在了景宮眉身後。
屋裡的檀香更甚,四角點著四個圓形香爐,牆上掛著好幾副龍飛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