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總不好意思啥都要人家準備。”
“用不著了,咱這就走了,你去車馬行看看,僱輛可靠的馬車。”林樹全截斷他的話頭。
林方文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這好好兒的,怎麼突然間就說要走了呢?”
“人家看不上咱們,咱們也不稀罕攀這門親!”
林方文見自家老爹吹鬍子瞪眼的,知道一時也說不清楚,只好勸道:“爹孃這輩子難得來一次京城,怎麼也得開開眼界再回去呀!方曉你說對不?”先留住人,其他的慢慢再說。
林方曉一想也是,自己來了京城也沒來得及好好逛逛呢,這一走往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了,遂點了點頭道:“那留下來逛幾天也好,不過不能住在這兒了,咱到外面住客棧去。”
說走就走,一家人呼啦啦地拿了行李就離開了,一干下人眼睜睜地看著,沒人敢強行攔阻,只急得管家匆匆忙忙地到榮親王府去回稟了自己的主子。
易楊撫額嘆息,這丫頭怎麼真的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呢?昨晚上一時氣憤說了幾句重話,剛回到家就後悔了,只一時拉不下臉來,只想著等第二天她氣消了一點再去好好哄哄。今天這兒才剛把廚藝大賽的事安排了下去,還沒喘口氣呢,就聽到她全家都走了的訊息,這家人可真是的,怎麼就那麼愛離家出走呢?
“可有人跟著?”
“自然有的,林姑娘一家沒走多遠,還住在雲來客棧。”
“哦?”居然沒有馬上離開京城?
“是,安頓好後,又出了門,似乎是逛廟會去了。”
易楊哭笑不得,她倒是沒心沒肺,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帶我過去。”
林方曉逛街自然是少不得吃的,這一路上吃了驢打滾、糖耳朵、撒子麻花和糖火燒,甜食吃得多了就容易膩得慌,看見前邊有賣炒肝的,忙把爹孃和大哥都拉了過去:“老闆,來四碗炒肝。”
劉氏摸了摸肚子:“你這丫頭一路都拉著我吃東西,哪裡還吃得下去?”
“娘,這炒肝可是京城裡的特色,在別處可吃不到這麼正宗的,您一定得嚐嚐。”
四碗炒肝端了上來,那夥計用汗巾子抹了抹汗,往肩上一搭:“一聽這姑娘就是識貨的,炒肝來了,您吃好了。”
林樹全看了一眼:“啥炒肝呀,不就是雜碎湯嘛!”
作者有話要說:
☆、廚藝大會
林方曉認真地對她爹道:“這可不一樣,雜碎湯還有心和肺呢,這炒肝只用肥腸和肝片,您看看,這湯汁多清亮,肥而不膩。”
“看姑娘說得頭頭是道的,想來在廚藝上也瞭解不少啊?”這會兒不是飯點,店裡客人不多,夥計沒啥活幹就湊在邊上閒聊。
“那可不是,我妹子還在大酒樓裡當過大廚呢!”林方文說起來也免不了一臉驕傲。
“這位小哥說笑呢吧,哪個大廚不是從十幾年的小學徒熬過來的,哪能有這麼年輕的大廚啊,何況還是大酒樓?再說了,哪兒酒樓會收女學徒呢?”夥計一臉的不相信,女孩子嘛,在家裡做做菜不奇怪,拋頭露面去做大廚的,就沒聽說過了。
這麼一提林方曉想起了當初在喜福順的日子,按理說普通的學徒確實是沒有十幾年的功夫是出不了師的,主要是學徒要乾的活太多,真正學藝的時間少,學了好幾年可能都在洗菜切菜,根本沒有上灶的機會。可林方曉不同啊,她本來在家裡就愛做菜,有點兒基礎,易楊對她也不藏私,有什麼教什麼,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一般學徒循序漸進的那一套,所以才能年紀輕輕地就當了喜福順的女大廚。
想到這些,心中又是一酸,見哥哥還想與那人分辯,便道:“算了,他不信就不信吧。”
那夥計又說了:“我信不信倒不礙事,姑娘您要是真有本事,就來看看這個!”說著,指指牆上貼著的一張大紅榜。
“那是什麼?”林方曉看了一眼,“廚藝大賽?”
“可不就是嘛,而且指明瞭只要年輕的女廚子參加。”
林方文認真地看著條文:“只限年齡在十六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女子參賽,這個條件可真是奇怪得緊。”
“就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選秀呢!”林方曉也笑道。
“方曉可想參加?”林方文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啊?”林方曉呆了一呆,其實真的是有點兒心動。
“想便參加吧,反正咱們也不急著走。”林方文突然覺得這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好法子,雖然不知道自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