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顯然沒有將其轉化為現實的能力,而現在,陶謙覺得自己或許有機會了。
“那麼刺史大人以為袁本初其人志向如何?”
“進可為周武,退可為周公。”陶謙對於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停頓。
“以袁紹的野心以及韓馥的表現,冀州對其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冀州之西是幷州李學,此人自討黃巾起戰功累累不亞於孫文臺、公孫伯圭、劉玄德之流。冀州之東不過是群書生,而且內部矛盾重重,但偏偏物產豐饒,兩相對比袁紹會如何選擇想必並不難猜,接下來……”
“漢瑜的意思是……”陶謙隱隱已經猜到對方想要講的事情。
“袁紹和袁術這兄弟倆的事情現在只怕是天下皆知,而且袁術身處南陽、汝南一帶,不但需要防備身後的劉表,同時也要提防董卓,所以比起袁紹,他想要將手伸到徐州怕是很難。”
“漢瑜的意思是我得罪了袁紹和曹cāo事小,惡了整個關東的所有諸侯才是最大的問題,是也不是。董卓雖強,但是從今rì之事看來終歸還是勢單力薄了些。這董卓一倒,自然會有人急不可耐的跳出來興風作浪,我徐州自然可以在其中縱橫捭闔。進,可為我徐州百姓拼一個名傳千古的機會;退,亦可保我徐州的安寧,大家各自的家族安康。”
“刺史大人一直都是一個明白人,說起來我這個沛相還希望能夠藉助刺史大人來保全在下治下的百姓呢。到時候還請刺史大人不要因為沛國身處豫州而袖手旁觀啊。”
“好你個陳漢瑜,我一區區徐州刺史插手豫州的事物,你是打算陷我於不義啊。”
當然,陶謙這話完全是一副開玩笑的樣子說出來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這僅僅是個玩笑。
至於身為沛相的陳珪內心深處到底打著怎樣的算盤,陶謙並沒有在意,畢竟陳珪飛得再高,他的根基依然還在徐州境內,還在下邳國當中,只要這一點沒有發生根本xìng的改變,那麼陶謙就有信心控制得住局面。
河東發生的一切已經證明,豪強再怎麼鬧騰,如果沒有足夠的軍隊,那麼一切就都是虛妄。
“陶謙動了,沒想到孟德你的主意竟然這麼好用。”
作為打了多年仗的宿將,曹仁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陶謙軍的攻擊強度在逐漸提升,而對此沒有多少準備的李傕部隊哪怕是面對陶謙軍逐步提升的攻擊強度依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為了大漢,我也不希望出此下策,憑白與其他諸侯交惡。”
雖然陶謙的表現極為符合曹cāo的預期,但是他的表情卻並沒有多少自得。他並不清楚陶謙是因為什麼原因開始變得主動起來,不過影響他做出決定的因素當中夏侯兄弟的襲擊絕對不會是改變天平平衡的那顆砝碼。而且,以陶謙的身份實力,真能夠嚥下這樣的恥辱麼?
曹cāo雖然對於自己的決定並不後悔,但是心裡多少是有些不暢快的。
畢竟如果他擁有陶謙那麼多的兵力,他即使是自己單獨奮戰也能夠解決問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空有主將之名卻對手下的諸侯並沒有多少節制能力。
看樣子或許我也應該考慮一下地盤的問題了吧……
隨著陶謙軍的改弦更張,曹cāo這邊的壓力登時減少了很多,也讓他有更多的時間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當然,與習慣xìng走神的李書實不一樣的是,曹cāo兩隻眼還有半隻留在戰場上。
感覺上面的那個比喻似乎有些重口了點……
不過,曹cāo顯然沒有想到,他的這一舉動會成為後來一系列事情的導火索,就好像那位林平之一般,雖然青城派的的確確是對林家的辟邪劍譜極為感興趣,但是林平之殺了餘滄海兒子這件事顯然對整個事情有著相當的加速作用,最後落了個家破人差點亡的下場。
好吧,未來的事情屬於未來而非現在,我們就不要多考慮了,還是將目光放到現在。
因為陶謙的加入,戰場局勢開始向聯軍一方傾斜,不過雖然發生了傾斜,但是一時半會卻也無法真正發生什麼根本xìng的影響,只不過是李傕無法像一開始那樣優哉遊哉而已。
只不過,李傕的運氣顯然開始變得杯具起來,因為他的胃部有像郭汜的胃部轉變的趨向。
原因在於某個人的爆發……
“多謝將軍救援!”
“戰場之上,不要廢話,多注意注意身邊,不要再中了敵人的詭計!”
剛剛將因為冒進而陷入到敵陣中的己方士兵救出重圍,曹仁便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