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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壇還能直著走出去。

附著桌子站起來,往前試著走了幾步,腳步雖有些虛浮,到不至於無法行走,便開啟門喊來店小二,從袖子裡掏出錠銀子塞過去,請她去蘇家報個信,店小二一聽是自個東家喝醉了,忙腳底抹油的往外躥。

她又去敲隔壁雅間的門,將吃飽喝足正歪在軟榻上打盹的謝蘭喚醒,命她用謝芳塵的馬車送路昔然回去,謝蘭先去瞧了下自家小姐,見她並未喝多,便放下心來,將路昔然往背上一馱,運到樓下大門口,塞進停在路旁的馬車裡,快馬加鞭往東華大街駛去。

容卿給自己並謝芳塵斟了茶,只用了小半杯,房門便被一腳踹開,謝芳塵同柳瑛交好已久,對這種場面甚為熟悉,立刻將丟掉茶碗伏到桌上裝醉,前後不過眨眼工夫,反應之快令容卿歎為觀止。

蘇昕絡張口欲斥責,思及表妹沈子晴,滿腔怨言強壓下去,擠出抹笑容來,道:“聽聞妻主大醉,還以為她是跟那些紈絝貴女攪合到一起去了,早知是同師妹在一處,我也就不必跑這一趟了,讓顧管家來接回去便是了。”

容卿站起身,衝蘇昕絡福了福身,笑道:“本來是與謝三小姐來此用午膳,偏巧遇到了路小姐跟柳小姐,大家原本就相識,又許久未見,難免要相互傾訴一番別離之情,喝的倒不算多,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師兄回去可千萬別怪罪柳小姐。”

“妻主大人能交到師妹這樣的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會怪罪。”蘇昕絡抿唇輕笑,眼神瞥了柳瑛一眼,對容卿道:“我瞧著妻主大人醉的不輕,得送她回府吃些醒酒湯才行,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將柳瑛扶起來往胳膊底下一夾,大步流星的跨出了門檻,容卿嘴角抽了抽,抖著嗓子喊道:“師兄慢走。”

“噗……”謝芳塵噴笑,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一陣狂笑,“這隻公老虎雖然生了兩隻虎仔,仍然野性不減,小瑛瑛可真悽慘。”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沒準人家將這個當情趣呢。”容卿笑笑,抬手掩唇打了個呵欠,催促道:“出來整整一天,我也該回宮了,否則下場可能會比柳瑛還悽慘。”

剛要抬腳往外走,卻被謝芳塵一把拽住袖子:“先彆著急回去,咱倆得去趟怡雲閣。”

“怡雲閣?”是了,路心研曾說過沈子晴在大婚前一天在怡雲閣為了個小倌跟人大打出手,成國公家四小姐的證詞亦坐實了這點,少不得要去怡雲閣調查下,只是並不急於在這一時,容卿擺手道:“還是明日再去罷。”

“明日?莫非你還想再灌三壇酒下去?”謝芳塵將歪斜的髮髻揉的再散亂一些,抖了抖身上半溼的衣袍,從桌子底下將摺扇摸出來,“譁”的展開,故作瀟灑的衝容卿回眸一笑:“逛青樓,自然要有逛青樓的樣子,別人當咱是醉鬼,言語間便不忌諱,沒準能打聽到些有用的東西。若是穿著官服一本正經的進去盤查,知情人早躲的遠遠的了,問再多次都沒轍。”

容卿怕安玥發怒,一心想著回宮,倒忽略了這些,聞言她衝謝芳塵作了一揖,誇讚道:“不愧是‘醒議天下事,醉臥美人膝’的謝三小姐,比我這個正規青樓出身的都摸的清門道,在下佩服之至。”

謝芳塵回禮,自豪的說道:“旁的不敢說,若是論起尋歡作樂來,天下間莫出我左右者。”頓了頓,她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這話可千萬別在我母親面前說,否則她會讓我在祠堂裡跪到海枯石爛的。”

又稍座了片刻,謝蘭便駕著馬車返了回來,載上謝芳塵與容卿,送至怡雲閣門口,門口接客的小倌見有客人上門,有兩個手腳快的迎了上來,待其他人看清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後,顧不得其他生意,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謝芳塵半眯著眼,一步三踉蹌的往前走著,手裡握著厚厚一疊銀票,誰伸手就分發給誰一張,容卿斜眼瞅了下,每張面額都是一百兩,不消一刻鐘,兩千多兩就不見了蹤影,若是折算成地價,足可以買一棟七進七出的大宅子了,坊間流傳謝三小姐揮金如土,還真沒有誇大其詞。

裡邊顯是得了訊息,二人方邁進大廳,就有一個穿紅戴綠滿頭朱釵的老鴇小碎步跑過來,喘著粗氣彎腰給謝芳塵行禮:“謝三小姐有些日子沒來了,閣裡的公子們天天惦念著呢,今個可把您給盼來了。”

謝芳塵身子搖晃幾下,突地後退幾步,一個沒站穩栽倒門檻上,嚇的老鴇連忙搶上來扶,容卿見謝芳塵如此入戲,自個也不好杵在那裡,便打了酒嗝,抱住謝芳塵一隻胳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搖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