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重新入仕還有所幫助。
正想回頭問問青蓮那邊招工的具體情況,一輛馬車在門前停了下來。不等車停穩,隨車的僕從都不及跳下車,馬車裡便“咚”地衝下一個半大的男孩來。嘴裡嚷嚷著“筆,給我筆”,便利箭一般地跑了進去。踮起腳尖趴在櫃檯上,睜圓了眼睛往壁架上排放整齊的一排筆墨上張望。
“唉喲,我的少爺誒!”隨車的僕從,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瘦瘦高高,一身書僮的打扮。“您動作能緩著些麼,要是摔著了,我還不得讓馮嬤嬤給揭了層皮去!”
那男孩卻不理會他,伸出白胖胖的手往壁架上指了指,說道:“我要這支、這支、還有那枝!”
青蓮依言一一取了下來,遞到男孩手裡,一面笑著說道:“小少爺的筆又掉了?”
男孩從鼻子裡“哼哼”了兩聲,並不作答。將那幾支筆拈在手裡瞧了瞧,滿意地交給書僮收好。出門的時候,一眼瞧見門口站了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娃,雖然只一身粗布衣衫,卻白白淨淨,五官秀致,安靜嫻雅,看著倒是挺順眼的。見她既不走,又不進門,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男孩心裡隱約頓了頓,振了振聲音問道:“你是誰家的丫頭,找我有什麼事?”
溫玉吃了一驚,自己只不過想等他走了之後,向青蓮打聽下招工的事情,何時找他了,這傢伙還真是容易自作多情?當即便回答說道:“我不找你。”
男孩聞言,臉色不由變了。他家家世顯赫,富可敵國,他素來出手闊綽,在學中極受歡迎。常有小姐命丫環前來送信傳情,他早已習以為常,所以看到溫玉之時,以為又是奉命前來傳信的小丫環。不想她卻說不是,當眾拂了他的面子,讓他下不了臺來,不由惱羞成怒,瞪著溫玉說道:“既然不是,那站在這裡做什麼,快走,快走!”說罷,那書僮便過來驅趕她。
青蓮見狀,掩嘴輕笑,示意她趕緊離去,這小少爺可惹不起。溫玉只得暫時離去,過了街,回頭瞧時,趁著那男孩回頭與那書僮說話之時,悄聲躺入旁邊的小巷子。想等他離開後,再行過去。
那小少爺在門口張望了一陣,就鑽回車子走了。但他卻留了個家僕模樣的人下來,守在門口。溫玉一靠近,便遭到再次驅趕。
“可惡的臭小子!”
任是溫玉這樣好脾氣的人,也氣憤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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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退親
有了這麼個門神守著,溫玉也沒轍。她又耗不起時間,只能先回返了,明天再來。想來招工之事,應該也不會在這一兩天之內就能了結。而且她就不信了,就因為這麼點小事,那小少爺便能小器到天天派人在那守著不讓她靠近。
回家的途中,順道買了些米,抱在懷裡快步往家走。
在溫玉不多的記憶裡,只知道溫家原是名門望族,官宦世家。只是先帝時犯了事,被撤了官,趕出了京城,回了祖籍青州。雖然如今在青州,溫家依然是體面的大家族,但是與溫玉他們這一支,卻已經是旁支隔系,離得遠了。
當初溫玉的祖父溫北倫做到安平侯的時候,將自己這一支的族人全部遷移到了京城。為族中子弟大大小小,多在朝中謀了官職。溫氏家族顯赫一時,但是對於遠在青州的旁系,除了逢年過節有禮往來之外,其餘照拂甚少。自那以後,私底下便有了“京城溫氏”與“青州溫氏”之稱。表面上雖然和睦,但事實上感情卻是淡了。
所以溫玉的父親溫如韜,與其他同支兄弟被貶出京城,回到青州的時候,青州溫家也不過是為他們安排了住處,日常送些米糧,不讓他們餓死之外,其餘照拂也很少。連此番上京的銀兩,都是溫玉的親姑姑溫似雲,所嫁的青州石家所出。
石家在青州,不過是個小康之家,也拿不出多的餘錢。溫如韜帶著溫玉,溫玉的奶孃張媽媽、車伕張叔夫婦上京,租下這麼個小院之後,身上便沒多少錢了。再加上溫如韜這麼一病,請大夫、抓藥,日子便過得格外清苦。
溫玉像往常一樣,從小院的後門溜進去。將米倒進快見底的米缸裡,回頭發現爐子上在煎著藥,便拿了蒲扇,坐到旁邊煽火。剛煽了兩下,張媽媽進來了,看到溫玉,先是一驚,繼而便蹙起眉來,不滿地說道:“又跑出去了?不是說過,有什麼事,讓你張叔去。小姑娘家家,跑這跑那的,讓人瞧見不好!”
溫玉“嘻嘻”笑笑,不答反問道:“爹爹今天怎麼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