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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部分

弩,膚色如玉,妙目圓睜,分明就是潛清清。

趙文遠根本沒有想到真會在葉小天這兒搜到潛清清。一見是她,不由大駭,叫道:“娘子!”趙文遠一言出口。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兒,潛清清的神色還有那一眨不眨的眼神兒……

葉小天和白泓、周班頭等人一見從櫃中當真搜出人來,頓時傻了眼,葉小天認得潛清清,白泓和周班頭雖不認得,但是聽趙文遠一叫,也知道這勁裝麗人就是趙文遠的娘子了。

白泓和周班頭同時暗叫一聲:“苦也!人贓並獲,還如何替葉大人開脫?不對啊,她為何身著勁裝……”

兩人念頭剛轉到這兒,趙文遠已失聲叫道:“她死了!”

“什麼?”幾人大驚,剛要撲上去看,就聽門口一個捕快顫聲叫道:“大……大人……,你們快看!快看趙老爺子……”

葉小天幾人聞言急又回頭,就見趙歆站在門口,身子靠在門框上,手指掩著咽喉,兩眼瞪得老大,喉中咯咯連聲,卻已說不出話來。

趙文遠一見父親捂著咽喉,手指縫間露出一寸多長的藍羽,心中頓時湧起不祥之感,他急呼一聲“父親!”撲過去扶住趙歆,趙歆抓住兒子的手,雙目怒突,口中“嗬嗬”幾聲,突然黑氣上臉,一個身子便軟了下去。

他的手臂一垂,眾人才看清楚,在他咽喉處赫然有一枝短矢,短矢直透咽喉,只留出一段菱形矢羽。葉小天和白泓、周班頭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呆了,看看趙歆,再看看端著竹弩,蜷身倒地的潛清清,一時啞然無聲。

潛清清的屍體都僵硬了,顯見是死了許久,趙文遠一拉櫃門,她的屍體便從櫃子裡跌出來。可她手中還端著一具竹弩,屍體跌到地上不巧觸發了弩機,那支勁矢便射了出去。

矢箭無聲,他們又只注意到了潛清清的屍體,竟未發現站在門口的趙歆中了矢箭。白泓一看趙歆滿面黑氣,就意識到那矢箭上還淬了劇毒,想到那矢箭本無方向,自己剛才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白泓登時後怕不已。

趙文遠抱著父親屍體,放聲悲呼:“爹!爹!”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白泓偷偷瞟了一眼葉小天,心道:“此人果然不能得罪,趙家父子剛剛詰難於他,馬上倒了大黴,這人太邪門了。”

周班頭看看房中死去已久的屍體,再看看門口剛剛嚥氣的屍體,一時間就覺得被人插了雙筷子進他的大腦,狠狠攪拌了一番,把他的腦子都攪成了漿糊。這等離奇的命案,他沒有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趙文遠一見父親嚥氣,登時號啕大哭,方才進屋時他還說跟葉小天不共戴天,當時本是裝模作樣,誰想到現在竟是一言成讖,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全了。趙文遠擦擦眼淚,跳起來直撲葉小天,卻被周班頭和幾個捕快抱住。

這個案子,至此已是處處詭異,趙驛丞是苦主,先是丟了媳婦,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已是一具屍體,而這具屍體又殺死了他的父親。

花大老爺患了“失心瘋”,已經失去坐衙能力,葉縣丞就是全縣最大的官兒,可現在葉縣丞成了嫌犯,能做主的就只有白主簿。可白主簿能說什麼呢?葉小天他不敢得罪,但苦主也是命官,而且據他方才哭罵中所言,他父親還是播州阿牧,那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這個案子,他扛不下啊。於是,白泓馬上施展“移魂**”,把這事推到了可憐的周班頭身上。

周班頭乾巴巴地道:“以如今情形看來,潛夫人身穿勁裝,攜劍帶弩,藏在葉縣丞臥室衣櫃之中,顯然是意圖對葉大人不利……”

趙文遠紅著眼睛怒吼道:“放屁!我家娘子為何意圖對葉小天不利?”

周班頭道:“這個疑問,我們還要再查。但是從眼下情形來看,潛夫人意圖對葉大人不利當屬事實。”

趙文遠冷笑道:“是麼?那麼為何她想殺的人沒有死,要殺人的人反而死了?”

趙文遠向葉小天一指,厲喝道:“一定是他害了我的娘子,可我娘子無論死亡或失蹤,他都難逃干係,這才設下毒計,將我娘子扮成刺客,意圖以此脫罪,又因此害了我父性命!”

白泓心道:“這麼講似乎也有道理啊,而且如此來,整件案子也就說得通了。”但他想歸想,是絕對不會點一下頭的。

“殺死潛夫人的,是這隻蟲子!”一直毫無存在感的耶佬說話了,他方才看到潛清清奇異的死狀後就來了興趣,當他將櫃中衣物撥開,看到櫃中一隻擠爛的螇蟀模樣的小蟲子,馬上辨別出那是一隻蠱蟲,而且並非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種蠱蟲。

幸好他也清楚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