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連清不高興也是正常的。
整個鎮子上的人都曉得他是要去當縣令了。
這一下子變了卦,任是誰也會受不住的。
“不是變卦,是讓我不必去長安,直接去萬山赴任。”
“怎的這麼急切?之前不是說,萬山的縣令兩月後才會到任期麼?怎麼的這一下子就?”伏秋蓮看著連清的臉色,想了想,餘下的話就沒說出來——
誰知道連清喜不喜歡她問這些?
她都問了這麼多了,若是連清想和她說自然會回答。
若是不想讓她曉得這些事,那她以後注意些就是。
反正她也沒啥野心,政治呀,她可玩不轉!
連清苦笑一下,把手裡的信遞過去,“娘子還是先看看這個吧。”這是剛才傳過來的信?伏秋蓮低頭掃了一眼,信上全是繁體字,連瞎帶蒙的話倒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可這樣也忒費腦子了吧,才想著仔細接過來看看,連清卻是縮手把信拿了回去,“我倒是忘了,娘子你哪裡認得這些?”
“我——”還真的認識好不?
耳邊響起連清淡淡的聲音,“信上說,我的前任,也就是即將卸下的萬山縣令於前些天被人刺殺,死在衙門,而縣令大人一家十餘口半個不留,便是萬山縣衙門都被人血洗了一遍,只餘下有限的幾個活口。”
咕咚,伏秋蓮直接就坐到了椅子上。
面色那叫一個難看,她看著連清半響,“都死了?”
“是啊,都死了,所以,周大人給我來了信,讓我直接赴任,順便還給我派來了六名衙役,讓他們跟著我一塊上任,不必再去長安吏部——”
“不去了,咱們不去了。這官不當了。”伏秋蓮全身都是哆嗦著的,她還沉浸在剛才連清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裡,滿門死絕呀,甚至加衙門都被血洗——
那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之前她還曾在心裡替連清高興,總算是遇到了個恩人。
這一謀缺就是縣令。
可現在看看,真是豈有此理。
分明就是那些人在算計自家相公!
難怪長安城裡那麼多謀缺的人,怎麼偏就把個縣令的位子都給了連清,這敢情是死了滿門,這樣的鬼地方誰敢去?伏秋蓮顧不得別的,伸手握著連清的手,“相公,咱們不去了,這什麼勞什子的官,咱們不當了。啊?”
那樣的地方,萬一再有什麼兇人……
連清怎麼擋啊。
她之前還想著帶辰哥兒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