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一沒做錯事,二沒把那個女孩子收下,回來之後立馬把這事和我說,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
“娘子真的不怪?”
“不怪。”
聽到這裡,連清心裡悄悄鬆了口氣,抬手在額頭上胡亂抹了把汗,還好,這一關過了,旁邊拿了茶盅在喝茶,眼角餘光卻是一直瞅著他的伏秋蓮忍不住又是一聲笑,“相公,你這麼緊張的樣子,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心虛麼?”
做賊,所以才心虛……
連清身子一抖,幾乎要跳起來,他哪裡心虛了?
他那是緊張,是害怕自家娘子生氣好不好?
才想著解釋呢,抬眸看到自家娘子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挪愈,以及那眸底深處悄然存在的狡黠,連清不由自主便吸了口氣,心情慢慢平復下來,對著自家娘子就搖頭,眼底盡是寵溺,“娘子,你剛才嚇死為夫了。”
“沒做虧心事呢,你怕什麼啊。”
“……”
連清瞬間想起了孔聖人的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人,再看看眼前自家娘子那咪眼笑的小狐狸似的狡猾樣,不禁在心裡暗自點頭,嗯,果然是古人誠不欺我也!
夫妻兩人一番花槍耍下來,天色漸黑,用過晚飯,說了會子話,便各自回屋,一家三口在屋子裡歇了,辰哥兒睡下,屋子裡的氣息漸漸變成了男歡女愛——
外頭冬雪垂了垂頭,掩去眼底的一抹羞色。
因著連清馬上就要出發,所以,這幾日連家所有人都是忙碌著的,劉媽媽親自上陣,幫著連清收拾東西,挑選了兩個得用的下人,總不能讓他就帶兩個孩子上任吧?
另外,伏老爺作主,又把伏家的管家派給了連清。連清倒是想拒絕來著,卻被伏老爺給一錘定音的把事情給落定,“成了,就是他吧,除非,你覺得他是我的人,怕他是我的眼線,不敢用?”
“怎麼可能,小婿多謝岳父。”他只是覺得那管家是伏老爺的左膀右臂,他這個當女婿的沒幫岳父什麼忙,哪裡能還要再用岳父的人?
可如今一聽伏老爺的話,這人哪裡還能不收?
就這樣,緊張的日子轉眼而過,眼看著大後天就是連清啟程的日子,中午,伏秋蓮正和連清說著話,外頭一陣的腳步聲傳來,“老爺,老爺您可在?”
是前院的管家,連清便看向外頭,“出什麼事了?”
“長安那邊派了人來,說是那位周大人送了封信,請您立即去前頭看呢。”周大人,那便是給連請謀求這個缺的主考之一,是連清頗為敬重的恩師,他聽著臉色微變,“成,我馬上就去。”
“娘子你在後頭等等,我去去就來。”
眼看著他定好的時間就到了,他也曾寫信派人把這個時間送到周大人府上,卻還是趕著派人送來了信,難道,是他這個縣令的缺有變?
前頭的客院,連清笑著上前拱手,“幾位——”
“是連大人吧?”
“正是在下,不知幾位是——”
“咱們是奉了周大人的命令,前來給您送信的。”其中一個看著該是個領頭的,笑著從懷裡掏出封信,恭敬的雙手捧了遞上前,“連大人您請看。”
信封是用火漆封著,連清直接便拆開了,一目十行的看罷,他臉色微變,“恩師說,我直接去萬山縣?”
“周大人正是這般吩咐的,還特特叮囑卑職幾人,護送大人您前去赴任,而且,周大人說,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你,你們先歇下,我讓人給你們準備吃食,至於啟程的時間,就定在後天吧。”
後天,可是,那人張了張嘴,連清卻是搖了頭,“不在乎這一天的。我要好好的和家人道別。”
“卑職從聽大人吩咐。”
連清點點頭,讓他們隨意,自己出來後吩咐管家,“你去好生安置他們,先讓後頭廚房煮些吃食,都是官差,又一路奔波,多煮些。”
“是,老爺。”
管家領命而去,連清站在院子裡頓了一下,抬頭望了眼天上悠悠飄浮,無拘無束的白雲,輕輕的嘆了口氣,腳步沉重的回了後頭的院子。伏秋蓮正在鬥辰哥兒,教他喊爹爹呢,小傢伙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噴口水玩。
看到連清這麼快回來,伏秋蓮不禁怔了一下,才想著起身卻招待,她就發現連清的臉色有些不對,心頭一沉,也想到了某件事,不禁就試探般的看向連清,“相公,真是長安裡頭來的人,難道說,這萬山的事,又有變?”
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