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人群中,文木然竟有些悵然若失。忽聽一個聲音道:“先生為何對這少年如此看重?”
文木然一見是蕭落站在身旁,道:“公子是否看出那少年的來歷?”
蕭落一愣,道:“先生此言何意?”
文木然道:“我見那少年乃是非凡人物,一身修為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蕭落一向自負,咳嗽了一聲道:“先生這話怕是有些誇大吧,這少年不過二十歲,即使武法術有了小成,或許能和我一比,可又怎能和先生相提而論?要知神州之上功法在您之上可謂屈指可數。”
文木然啞然失笑,道:“公子過謙,你乃不世的奇才,怕是早在我之上。老朽乃是殘廢之人,怎能言勇?方才那少年如果能為我所用,我們何愁大事不成?”
蕭落道:“先生有意收羅他,所以贈他‘血白龍’嗎?要知道那可是御賜之物。”
文木然笑道:“公子,御賜之物在你我眼中本就一文不值。我不求那少年真能為我所用,只願其是友非敵則可。”
蕭落蒼白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道:“先生計議長遠,何愁大事不成?”
文木然聽完此話,臉上一片悽然,撫了撫右肩空空的衣袖,道:“公子莫忘先輩之痛。老朽本是該死的人,活到今日本就是為了輔助公子。大事能成,我就算對得起那些在天的亡靈。”
蕭落一聽肅然道:“先生放心,蕭落決不負您苦心。”咳嗽了一聲,又道:“我們這就趕往西方黑水。”
文木然卻搖搖頭道:“不,我們要先去另外一個地方,品一品那酷似龍魚的苦酒。”
蕭落不由愕然,道:“黑水之行,非比尋常。先生何故中途易路?”
文木然搖動手中摺扇,道:“如果我們在那邊遠小城有所收穫,也許勝那黑水之行千萬倍。”
蕭落蒼白冷漠的臉上竟然神色一變,道:“哦,先生,是何等事如此重要?”
文木然道:“公子莫問,老朽也是猜測。待一切分曉之時,公子自然明瞭。叫上童兒,我們上路。”
蕭落一聽,雖然心中滿是疑問,但他性子高傲,便不再追問。
牧天出了“忘歸樓”,心中也在思索那文先生和蕭公子是何許人也,以牧天的眼力自然也看出這二人絕不是等閒之輩,但那文先生確實算得上豪傑之士,言談為人莫不讓牧天心生敬重。
牧天心中思慮神州各色人物,卻也不知這二人是誰。後來牧天也不再多想,心道:“自己知道的神州人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