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隊少尉安德烈?麥克瑞林,你被控於G…581星系G581G星服役期間,裡通G581G星原住民,涉嫌洩露聯邦軍事機密並投敵,證據確鑿。安德烈?麥克瑞林,你可有異議?”
在這一瞬間安德烈有很多話想說出口,想說自己並沒有投敵,自己只是想勸說亞述人放棄家園,自己只是想要避免這場無謂的戰爭。但是事實上正是由於自己的舉動導致了聯邦陸戰隊在戰爭中失利,自己對成百上千的同袍的戰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安德烈的喉嚨一陣抖動,最後只從口中說出和斯科特一樣的四個字:“沒有異議。”
“現在我宣佈,陸戰隊少尉安德烈?麥克瑞林投敵及洩密罪名成立,即刻起解除少尉軍銜,併發配至地球服刑,刑期八年,即刻生效。”
“我請求軍部發陣亡通知書給我的家人,請告訴他們我在這裡戰死了。”安德烈忽然抬起頭說道。
沒有人可以在環境惡劣怪物叢生的地球赤手空拳活過八年,自己想必也逃不過客死他鄉的命運,父親和母親一定接受不了僅剩的孩子成為戰犯並被髮配至地球的事實,如果是像安東尼一樣地戰死沙場,那還會好受一些。
“請求駁回。”喬納森上校面無表情地道。
“陸戰隊下士帕特里克?克拉克?,經查實夥同安德烈?麥克瑞林洩露重要軍事情報給G…581星系G581G星原住民,與安德烈?麥克瑞林勾結投敵。帕特里克?克拉克下士,你可有異議。”
“我有異議,我抗議,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這幫亞述人,我連他們的鳥語都不會說,怎麼可能洩露什麼情報給他們。再說我跟這個安德烈又不是很熟,我跟他絕對不是一夥的。我冤枉啊,我是投降的,不是投敵,你們可千萬別搞錯了,可千萬不能冤枉好人啊。”零點大喊冤枉,火急火燎地為自己辯解。
“帕特里克?克拉克洩露軍事情報的音訊已被破譯,以下是錄音回放。”
喬納森對身邊的一個軍官作了個手勢,軍官伸過手按下了桌面上的一個按鈕,眾人的耳邊立即響起了零點清晰的聲音。
“你先往前走幾步。。。。。。現在後退。。。。。。。。現在翻一個跟斗。。。。。。。。嗯,很好,現在把你的頭伸到屁股底下,把褲子咬下來。。。。。。。”
錄音才放到一半,審判席上的一個軍官已經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而零點卻是聽得臉色煞白,哆嗦著手小聲對身邊的安德烈道:“死定了,這下死定了,這下可被你害死了,你還不趕快幫我澄清,我跟你可不是一夥的。”
“我現在是投敵戰犯,我越幫你說話就越證明我們是一夥的。”安德烈小聲道。
“那可怎麼辦?這下死了,我呸,被你害死了。”
“帕特里克?克拉克?,你可還有什麼話說?”錄音已經放完了,喬納森那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我真是投降的,決不是投敵的,長官冤枉啊,我次次戰鬥衝鋒在前,為聯邦流血又流汗,直到陷入重重包圍之中不得已才投降,你們可不能冤枉忠良啊。”零點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僅有的一根稻草。在聯邦軍隊中,如果在戰鬥中遇到戰局確實對我方不利,而且又無法扭轉的情況下,一線戰鬥人員是允許向敵人投降的,投降並不會成為個人軍事生涯中的汙點,只要在戰鬥中表現勇敢,就算是投降了也還是戰鬥英雄。而投敵則等同於叛變,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投降和投敵雖只一字之差,待遇卻是天壤之別。
“帕特里克?克拉克,你洩露軍事情報及投敵證據確鑿,罪名成立,即日起發配至地球服刑,刑期五年,即刻生效。”
一記冰冷的木槌聲迴盪在小小的法庭中,五個人的命運已被無情地敲定。
蘭帕德少將就坐在審判席最中間的位置,整個庭審過程中始終板著臉一言不發,庭審將要結束時蘭帕德卻忽然說話了。
“斯科特教官,你還記得我嗎?”
“我當然記得,那個連手雷都拿不穩的蘭帕德。”斯科特面無表情地道。
蘭帕德不禁輕笑了一聲道:“哈,估計這麼笨的學生你應該很少碰到,而我也永遠不會忘記像你這樣的教官。那次投彈訓練中,我投出的手雷被樹杈給擋了回來,冒煙的手雷就滾在我的腳下,我急得滿頭大汗,卻手足無措。是你衝了過來一把抓起冒煙的手雷扔了出去,但半空中爆炸的手雷還是炸傷了你的臉,還差點炸瞎了你的眼睛。”
“這沒什麼,如果我的學員不是死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