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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沒想到,殿下早埋了暗衛在柳子湖中,湖中群舟,其中一隻舟上都是我們的人。”

王莽想了一下,低聲道:“太子本不該受傷,如此做是想讓皇上嚴懲賢王。”

太子隨隨睇了眼自己身上的傷,雖不及睿王重,卻也不輕。

在刺客來襲之前,他便知道。當時,埋伏在舟上的暗衛早以笛聲示警。即便暗衛不在,他真正的武功還不至於料理不下十數個刺客,只是要拿捏受傷的時間,傷淺了不行,父皇心軟賢王便不好,一擊便除,方是上策。

只是,翹楚還有蟁樓的事,卻是個小意外。雖然。。。。。。蟁樓的事和他並沒多大關係。

也罷,楊烈等人都是最好的人證。

他摸了摸唇,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滋味,那滋味很好。

另一個小意外是,他並沒想到她會替他擋下一劍。

嗯,她被父皇拒入內廷看侍睿王。此刻,應和翹涵,楊烈一起在金鑾殿外,等他一道回府。

這時,他聽得王莽笑道:“倒不知,當賢王得知皇上賜婚的是他的表妹,會怎樣?”

曹昭南淡淡一笑,“御史大人不見適才賢王和郎相聽到皇上宣郎小姐進宮時臉上的神色麼?雖還未確定,賢王此時已亂了!這一回,莫存豐傳錯訊息,可也有些麻煩了。只是,最麻煩的還是賢王,他現在必想盡方法去遮掩行刺的事。”

王莽道:“睿王亦然。眼線一事,他將失去皇上的信任!”

☆、chapter 66 鳳凰木下人

“大抵睿王本以為,這次救護一功,便能讓皇上堅定想法,拿到兵符,只怕沒想到,眼線之事反成最大把柄。”王莽嘆道:“人人都道睿王無害,虧得殿下防他。”

“孤當初也看走眼了,孤這位八弟隱忍多年,只爭今朝。”太子眼睫微闔,睫如蝶翅,在陽光裡微微耀閃。

昨夜雪,今日卻大晴。

曹、王二人明白,這個只爭今朝什麼意思,皇帝的身體不行了,剛好西夏發動咸陽之戰,咸陽又是睿王母親的故土,是睿王的契機。

如果睿王早年便嶄露頭角,太子應會。。。。。。殺了他。皇帝愛這些兒子,卻終究最愛太子。

“孤怎能不防?郎霖鈴這女人的才智不簡單,能得到如此女子芳心的男人會平庸麼?”

話音畢落,白衣男子快跨出宮門。

王莽一掀衣襬,隨即跟上。

前面,便是金鑾殿殿口。

曹昭南走在後面,盯著白玉石地,適才太子把手賞玩的花枝已悄然委地,葉花不剩。

他唇角薄揚,這次,一箭雙鵰。賢王,太子已不想留;睿王恰撞了上來。

本來,兵符若落睿王手,將來必成二虎勢。便是皇帝讓人帶睿王進德政殿的盞茶時間,太子隨皇帝進去,數言之間,“提醒”了皇帝睿王在太子府埋眼線的問題,兵符的事將全部逆轉。睿王,聰明反誤吧——

莫存豐——他微微一瞥遠處宮簷,想起那個大太監。自兩人進宮伊始,那個人便不服在他之下,卻又不得不在他之下。

在這宮中,王權、後宮之權,即便是奴才,也有爭鬥,萬事謹記,必須選對將來可能走到最高位置上的主子。只是,莫存豐也無法,他既跟了太子,莫存豐再投奔,不啻仍在他之下。

這新的君臨天下的人,這新的內廷大總管的職位,嗯,快定了。

也許剩下懸念的只是,他日這權傾後宮的萬凰之主是誰——

*****

金鑾殿,西側小殿門。

翹涵一扯夫婿,低聲道:“你這是怎麼了?三妹還在那邊。你和她說,想和我借一步說幾句話,將我拉開來,她會怎麼想?還以為你我說了什麼見不得她的話呢!”

楊烈睇著自己身上已全部裹妥的傷口,握住妻子的手,微微苦笑。

翹涵感覺夫婿的手冰沁沁的全是冷汗,一驚,問道:“烈哥,可是哪裡還有不適?”

楊烈道:“天下最好的太醫醫女都在這宮裡了,他們適才幫我打理過,已無大礙。我和三妹雖無甚交情,卻常聽你說她為人極好,你出閣後待你母親如生母,這樣的女子,想來氣量並不小。”

“那是。”翹涵這才稍稍放了心,想了想,又道:“說到傷勢,倒是太子和睿王的傷勢比你更重,睿王尤甚。”

楊烈擺擺手,壓低了聲音,“涵兒,莫再說這二人了。這二人無論誰我們都惹不得。昨夜之事,你可知詭異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