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遠處花草,淡淡道:“若教父皇知道行刺一事,大哥他此生再無翻身之機,父皇雖有心傳位於孤,卻一直顧慮孤登基之後殺兄軾弟,既然如此,孤他日不殺,現在殺便是!”
王莽和曹昭南相顧一眼,都明白這少年主子的心有多智,便有多狠。刺殺案交大理寺審訊,大理寺卿宗璞為人鐵面無私,雖郎霖鈴祖父郎相從旁協助,但王莽之父王太傅也在,賢王只怕難逃罪責!
王莽略復驚喜之情,又揶笑道:“殿下昨夜是借翹楚來用故意落單?”
太子眸光微動,卻沒說什麼。
王莽一驚,不敢多問,只道:“不知殿下所說,在這件事中,睿王棋差一著又是怎麼回事?”
☆、chapter 65 小意外的她
他想了想,續慎重的補充道:“殿下是指他借翹楚讓皇上看到他並無拉攏權臣、無爭鬥之心一著走錯了?不被皇上信服?”
曹昭南也凝眉看向太子。
三人慢行至御花園。
太子眉峰一斂,道:“不是,他對翹楚的感情是真是假,孤還不知道,但必不單純。但是,他有讓父皇相信的理由。”
“恕莽無禮,”王莽一聲輕嗤,“一見傾心?”
太子伸手輕撫身前矮株花枝,眸光微遠,緩緩出聲:“如果他們並非初見呢?”
王莽一震,卻見太子眉宇遠淡,絕無說下去的意思,心裡雖驚疑,卻只順著問道:“睿王走錯了的一步是。。。。。。”
“到柳子湖畔的理由!”
太子一字一頓道,王莽心裡一緊,只聽曹昭南微微沉聲道:“賢王得知殿下到柳子湖畔,他以為是潛伏在太子府的內線得力,卻不知道那內線是我們的人,我們是有意透過內線告訴他的。”
“但睿王如何得知?這事太子府裡只有六個人知道,太子殿下,我,方鏡,翹翰夫婦,翹楚。適才殿下隨皇上進內的時候,和皇上傾談中,已有意透露給皇上知道,對於去處知道的人少之少,若他日查出賢王是幕後主使行刺之人,皇上當知賢王派內線在太子府偷聽秘密,那睿王呢?他又是怎樣知道殿下去處的?只怕也效法賢王派有內線在太子府吧!如此一來,皇上將怎樣猜度這兒子?他還認為睿王會真心相助殿下登基嗎?”
王莽略一沉吟,道:“可是,若按睿王所說,到柳子湖畔吃酒解愁,這確實能說過去。他與皇上午間曾為翹楚的事拗過,柳子湖,湖中舟,歌姬評彈歌舞最有名,本就是朝歌最爾雅的煙花地,倒符睿王性子。”
太子眸光未離手中枝花,一字一字道:“這確實能說過去,但莫忘了父皇是個多疑之人。朝堂上百官必也無思究一點,這湊巧的地方反不在老八也到柳子湖畔去,而是他去的時間,恰巧趕在孤遇刺之時?”
王莽恍然而悟,“確實如此,皇上睿智多慮,怎會想不到此處!”
王莽很快卻又蹙了眉,“若睿王也想到此紕漏,改與皇上說,是翹楚公主怕他擔心,告知他自己在太子府裡的情況,如她要上哪兒去了——”
“他無法利用這點,知道地點的六個人都不可能通知他,孤去了哪裡。”太子淡淡打斷,“適才與父皇閒談時,孤曾提過,翹涵翹楚兩位公主有些體己話要說,孤與楊烈先到柳子湖畔,楊烈一直與孤一起,沒有機會通知他。兩個姑娘初來朝歌,即使知地名也不知地點何處,方鏡遂也沒告訴二人要到哪裡去,只護送二人過去,方鏡一路跟著,兩個姑娘到了柳子湖畔,他才回府,翹楚在路上怎可能通知老八?”
曹昭南笑道:“除非我或方鏡是睿王的內線,我們通知的睿王。”
王莽一聽便擺手,笑道:“根本不可能。曹總管對太子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殿下,這是滿朝文武皆知之事。”
“至於方鏡——”他稍頓了一下,“也絕不可能!他是皇上親賜給殿下的伴讀,出身乾淨,十歲起便侍候在殿下身邊。”
“和曹總管一樣,不可能是方鏡。”太子眸光一攏,淡淡道:“再說,即便曹總管和方鏡裡有人是八弟的眼線,那也說明了,八弟確實派了人在太子府裡監視孤。”
“如此說來,皇上必想,睿王肯定派了眼線在太子府,才可能知道殿下的一舉一動!”王莽輕笑,“這次睿王倒是百辭莫辯了,莽度想,睿王應是從派在太子府裡的眼線口中得知,太子攜翹涵翹楚夜遊柳子湖畔,心覺有異,遂到柳子湖畔一探殿下有何舉措,倒沒想到撞上有人行刺,便出來救護,藉此更得皇上信任。”
曹昭南眸光一捻,“睿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