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沒注意諧音。
“好了,我贏了,快去洗碗。”費鈞起身,丟下報紙,徑直回了書房。
這是什麼情況?關心慕傻眼了,半響後反應過來,在心裡狠狠罵了費鈞一頓,然後懨懨地去廚房洗碗,滿滿一盆子的碗和碟,讓她洗了很久。
過了週末,週一回到公司,許帥鄭重地向關心慕道歉,並很誠懇地提出這個月的中餐費他全包了。
關心慕嘆了口氣,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帥,你怎麼惹到那幫牛鬼蛇神?”
許帥開始喋喋不休,罵罵咧咧:“還不是那該死的,菊花被捅死的趙銘,那隻死受,總腆著臉皮追著陳浩不放,陳浩是我的男人!他憑什麼死皮賴臉地貼上來,長得那麼醜還塗很厚的白粉,留長指甲,穿緊身牛仔褲,我去!噁心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陳浩對你是認真的嗎?”關心慕截斷了許帥的滔滔不絕,問了關鍵性的一句。
許帥愣了愣,撥了撥頭髮,聲音沒了剛才的氣勢:“怎麼問這個?我倆好著呢。”
“真的?”關心慕眼尖地逮捕到了許帥臉上的一抹叫做“沒底氣”的神色,“那陳浩為什麼不帶你去見他的朋友?你在陳浩家裡過夜的時候,他媽媽臨時來查崗,你幹嘛要躲到衣櫃裡去?還有,你之前不是說陳浩和其他幾個男人關係不清楚嗎?”
“陳浩他只是比較愛交朋友,對人比較熱情,所以那些小賤受都趕集一樣上來貼著他,他說了真正的男友就是我一個。”許帥說。
“無論是男女戀,還是男男戀,都要光明正大,他都讓你躲在他家衣櫃裡了,你不憋屈啊?還有那些小受為什麼貼著他?還不是因為他好貼嘛!他來者不拒,所以惹了一堆菊花債!許帥,你真的得考慮清楚了,要找一男人過一輩子就找實在一點的,真心對你的。”關心慕說。
許帥嘆了嘆氣:“同志要找到真心愛人不容易,別說過一輩子了,能安分過一年就不錯了,陳浩,他至少目前為止是對我好的。”
關心慕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許帥,問:“你這次被打,他怎麼說?”
許帥立刻笑得燦爛:“他帶了一批人去找那死受去了,誰知那死受縮在家裡,鼻青臉腫得像只豬頭,見到陳浩帶了一幫人還好奇地問,你們昨天不是來過了嗎?怎麼又來?哈哈,不知是誰幫我們報了仇!”
關心慕心裡滿是疑惑,但還是覺得很解氣。
自從洗碗用剪刀石頭布決定後,不知是關心慕的運氣差還是費鈞的運氣太旺,她每次都輸,只能咬牙去洗碗,結果一連三十天都是她在那裡刷刷刷,終於在這天晚上她用石頭贏了費鈞的剪刀,叉腰站在沙發上大笑,催促費鈞快去洗碗,費鈞快步走進廚房,關心慕丟給他一對橡膠手套,說:“洗得乾淨點啊。”她自己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翻看雜誌,愜意愜意啊。
門鈴突然響起,關心慕去開門,因為響起的不是感應器的鈴聲是門鈴聲,她差不多知道是誰來了,下面大門的鑰匙只給雙方父母配過,不知來的是她母親還是費鈞的母親。
結果是沈婉。
沈婉穿了絲綢質地的短袖和黑色裙子,脖子上圍了一條絲巾,頭髮照例是一絲不苟地盤起,看見關心慕的那刻笑了笑,問了句:“鈞鈞呢?”
“啊?”關心慕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聲音越來越輕,“他在廚房。”
沈婉換下鞋子,徑直走進了廚房,隨即關心慕就聽到她厲聲道:“你怎麼在洗碗?!”
費鈞解下手套,眉頭都不皺,很自然地說:“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看看嗎?”沈婉沒好氣地說,“鈞鈞,你怎麼在洗碗?家裡不是買了洗碗機了嗎?”
“洗碗機洗不乾淨,所以我們自己洗。”費鈞說。
“那也輪不到你洗!你工作這麼忙怎麼回家後還洗碗呢?”沈婉像是在質疑一件天大的事情,眼眸裡是怒其不爭四個字。
“基本上都是心慕洗的,我是第一次洗。”費鈞說著繞開了話題,“媽,您去沙發上坐坐。”
沈婉嘆了口氣,蹙眉小聲地說:“你太寵你媳婦了,這樣不好的。”
“她是我媳婦,我不寵她寵誰呢?”費鈞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自然,還透著一點鄭重的感覺。
關心慕趕緊為婆婆泡茶,削水果,端上來小心翼翼道:“媽,您喝茶,吃水果。”
“嗯。”沈婉有些嚴肅地點頭,抿了抿茶,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沒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