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
費鈞的懷抱一如昨日的寬厚溫暖,帶著淡淡的香味,關心慕貼在他懷裡覺得非常舒服,像是這本來就是她的歸屬。
那邊的許帥還在和警察爭執,一個勁地說:“一定要抓到他們!我要告他們,告他們!”
許帥說偷襲毆打他的人是趙銘派來的,趙銘就是S城一家酒吧跳舞的,菊花被X爛的死受(據許帥的描述),因為氣不過自己和陳浩在一起,所以打擊報復。至於陳浩則是許帥的現任男友,而菊花被X爛的死受趙銘是追求陳浩不成,卻死纏爛打最不要臉的微生物種類(據許帥的描述)……
總之,這是三個男人之間最狗血的愛恨糾纏,給許帥做筆錄的警察已經嘴角微微抽搐,許帥顯得很激動,一個勁地喘氣,嘴唇都發青了,一副哮喘快要發作的樣子。
因為費鈞的出現,關心慕一顆心落到了實處,正巧費鈞和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隊長相熟,彼此熱絡地打了招呼,那位刑警大隊隊長瞄了一眼關心慕,笑著說:“你女人?”
你女人?三個字讓關心慕頓時出現了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但這種感覺不差。
費鈞拉住關心慕的手,點了點頭,清冷的眼眸出現一抹無奈的笑意。
手掌上的溫暖傳遞過來,關心慕冰涼的手立刻暖了起來,側頭看看費鈞,他站姿挺拔,面色沉穩,再看看有些發福的大隊長,腦子裡不由地冒出一個念頭,如果這身警服穿在費鈞身上,一定會非常好看,說起來她也是個制服控。
出去的時候,費鈞的手還緊緊拉著關心慕。
外面陽光正猛烈,關心慕白面板上的指甲印在陽光下顯得分外明顯,費鈞凝視著她,終於還是說了不客氣的話:“你這麼大的人了連保護自己的做不到?”
關心慕語塞,心裡的確冒出一種做錯事的內疚感,但是她沒有後悔,許帥是她最好的“男姐妹”,平日裡處處幫著她,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她怎麼能捨棄許帥而不顧呢?而且至少她的身體比許帥要壯實一些,別看許帥是個男人,面板又嫩又薄讓十八歲的女孩子都羨慕到死。
“許帥是我的朋友,所以……”關心慕說不下去了。
“別人的死活和我沒關係。”費鈞沉沉地說,“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毫髮無傷。”
關心慕怔住,愣愣地看著費鈞。
“因為你是我的私人財物。”費鈞又加了一句,氣勢恢宏。
陽光正燦爛,剛才公安局裡的空調打得太猛了,以至於關心慕全身上下都涼涼的,此刻,陽光像是一張軟軟的網將她全部地籠罩出,暖意從指端輸送到全身,她不由地扯了一個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費鈞,費鈞瞟了她一眼,轉身大步往前走。
費鈞害羞了?關心慕心裡想著,人已經小跑起來,撲到費鈞的後背,雙臂環住他的脖頸,雙腿一蹬,整個人掛在了費鈞身上,來了興致,提聲說:“老公,今天回家我燒菜給你吃。”
“你的廚藝?”費鈞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憂慮。
“我的廚藝怎麼了?我已經對著菜譜練習好長時間了,絕對好吃。”關心慕說。
“那我將就了。”
晚上,關心慕在忙忙碌碌中做好了四菜一湯,糖醋丸子,苦瓜炒蛋,麻辣豆腐,青椒牛柳和一碗速溶湯,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費鈞拿起筷子開動了,夾了一顆糖醋丸子吃了一口說:“糖醋丸子太甜。”接著舀了一勺麻辣豆腐嚐了一點就說:“麻辣豆腐太麻。”再吃了一口苦瓜炒蛋,評價是:“苦瓜太苦。”然後看了一眼青椒牛柳不屑道:“青椒怎麼比牛柳多?”最後十分嫌棄地瞟了速溶湯,不客氣道:“速溶的湯,你也敢端上桌子?”
關心慕的心被費鈞狠狠踩在腳下,頓時洩氣了,沒好氣道:“你不吃算了,我自己吃。”說著刷刷刷將盤子和碟子繞到自己面前,一口菜一口飯扒著吃,心想味道不錯啊,費鈞這廝太挑剔了。
突然間,費鈞的筷子探到她面前,從她的碗裡夾了一塊牛柳到自己碗裡,淺笑道:“為了不徹底打擊你的自信心,我多少還是嘗一點。”結果他也吃完了一碗飯。
飯後對於洗碗的問題,兩人產生了分歧,因為洗碗機洗不乾淨,而費鈞又是有些潔癖的男人,所以他堅決擁護用手洗碗,但是由誰洗碗這個問題,兩人不讓步。
“我們石頭剪刀布吧,誰輸了誰洗碗。”費鈞懶懶地放下報紙,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玩味的笑意。
“什麼?石頭剪刀布?”關心慕心想幼稚!
“我讓你,我出剪刀。”費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