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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對了,她不在宮裡。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不知不覺地便直奔這裡而來了,怎麼無法控制的,便想只見她一面……也許並不能將剛剛發生了什麼,於她說個清楚;但是他卻突然想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白白嫩嫩、胖胖乎乎的小臉,凝視著她那一雙永遠水靈靈晶瑩剔透的眼眸,聽她搖搖萌萌地問一聲:“陛下,你怎麼了?”

怎麼了?

軟軟,我怎麼了!

若人生能夠重來,真希望自己從不被抱進大內;人生能夠重來,真希望自己從不會被推上帝位!若人生能夠重來,只願自己能生在臨海之家,有兄姐庇護,有父母疼愛……若人生能夠重來,你和我……還能相遇嗎?軟軟……軟軟……

沈少堂獨立風中。

望著那點點宮燈,竟悵然若失。

誰知,坤寧宮的大門,卻忽然被輕輕一推——

吱呀——

宮門閃動,沈少堂的心,竟也被狠狠一推?!他幾乎下意識地,驚喊出聲:“軟軟!”

推宮門而出的人,被沈少堂嚇了一跳!

她抬頭向前一望,心頭驚了一下,連忙小跑兩步奔過來,往沈少堂面前一跪:“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怎會這個時間突然駕臨,臣妾有失遠迎,請陛下恕罪。”

沈少堂定睛低頭一看,身若扶柳,腰肢嫋嫋,卻正是文太后推舉入宮的外甥女,良妃安露。

沈少堂心頭一陣失望。

但是他還是穩住心緒,淡淡道:“起來吧。這麼晚了,你怎在皇后宮中?”

安露低著頭,不敢看向皇帝:“回陛下,皇后娘娘臨出宮時,交待於臣妾照料鴨翁,臣妾白日前來餵養,不知怎的,鴨翁似生了病般沒什麼吃食的力氣;臣妾夜裡擔憂睡不著,特地起身前來看看。”

原來是軟軟出宮前,將皇后宮中後苑的鴨翁交待給了良妃安露。安露卻也是個實心眼兒的,這麼晚了還惦記著白日不怎麼吃食的鴨翁,恐怕它夜中有了什麼閃失,回來不好向皇后交待。

沈少堂思及此,心頭微微動了一動。

原來總覺得文太后塞進宮中的人,不過也是來看守、利用他的,到沒仔細看過,原來這良妃且也是個心地良善的姑娘。

沈少堂微微彎腰,將良妃扶了一下:“你且起來罷。夜裡深了,早早回去歇息。”

安露被皇帝一攙,到是有點受寵若驚,“多謝陛下。臣妾告退。”

安露起身,帶了兩個小宮女,果真轉身告退。

沈少堂到是更加意外了一下。

她竟沒有藉機引誘恩寵,到完全不像是宮中后妃的心機做法。

但是安露走出兩步去,卻又回頭:“陛下,臣妾還有一件事,想來應該稟報陛下。”

“你說。”

安露朝著沈少堂微微地福了一禮:“今日賢妃姐姐乃和臣妾一起去太后娘娘宮中請安,賢妃姐姐說她明日去向太后及陛下請禮出宮,說是魏家明日有一場盛大的尾牙宴,請了京城第一大酒樓天雲樓的紀大老闆親自前往執宴;估計京中各大朝臣王公,皆會列席。”

沈少堂心中正憋著一把魏國公的火,現在又聽到魏雲燕的訊息,更是有些來氣。

他明白良妃將訊息告訴他,是讓他提防魏國公召集朝中文武百官,以防生有“謀逆”之心,但是現在他心中正是一團亂麻,並不想理會。

“朕知道了。”

安露見沈少堂臉上沒有什麼顏色,便也乖乖地行了禮,轉身走了。

沈少堂望著坤寧宮緊閉的大門,宮廊之內的一片漆黑,心中心頭,也盪漾起一片悽悽慼慼……他默默地轉身,準備獨自在走回崇陽殿。但是才踱出三兩步來,忽然驚想到——

良妃剛剛可說了什麼?京城第一大酒樓?天雲樓?似乎他曾經在哪裡聽說過這個酒樓,和那位紀老闆的名姓……沈少堂於記憶中徹查尋找,突然驚悟!

呀,他是不是曾在前往臨海郡的小驢車上,聽侍女阿寶囉裡叭嗦地提起,那京城第一大酒樓天雲樓,曾是皇后白軟軟於民間時,日日都曾光臨的酒樓。

該不會……沈少堂未曾細想,心頭卻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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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光亮起,曦空微藍。絲絲白雲浮在空中,似碎扯的朵朵棉朵,很是一個清爽透亮的好日子。

位於京城東雀大街的魏國公府,於清晨一大早,便忙碌起來了。不僅開了通往東雀大街的正門,僕役們早早便灑掃庭院,鋪錦滾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