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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一腳。”

嚴清怡一聽就知道是嚴青旻跟那個嚴青富,忙問:“踢哪兒了,要不要緊?”

“不要緊,”冬梅擼起褲腿,指著膝蓋下面兩寸處的淤青,“就是這兒,不妨事。”

嚴清怡嘆道:“以後他們來,別給開門,要錢也不給,就說沒有。”

春蘭應聲好。

這會兒薛青昊從外面進來,手裡還牽著條半人高的大狼狗,“李實送的,他早就找好了,因家裡沒人就先養在他那裡。這狗兇狠,我要是不在家,多少能幫著你們嚇唬個人。”

嚴清怡見狼狗皮毛黝黑,尾巴粗壯,兩眼黑漆漆地發著綠光,先自發了怵,“這能行?別沒嚇唬別人,先把自己家人咬了。”

薛青昊道:“狗通人性,先過來讓它聞聞,它認得你們的氣味就不下嘴咬了。它叫黑虎。”突然想起跟師父秦虎重了名,搖搖頭,又道:“叫黑豹吧,別衝了師父。”說著鬆了鬆手中繩子,黑豹圍著三人轉了兩圈。

嚴清怡想著薛氏在屋裡歇息,不便驚動她,便取來薛氏的鞋子放到黑豹跟前,也讓它聞了聞。

薛青昊摸摸黑豹的腦門,把它系在樹底下,安撫了一陣。

嚴清怡把今天薛氏所說一五一十地講給薛青昊聽,“我覺得這事兒沒完,蔡家跟朱家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要不這幾天先別往府衙去了,我跟娘在家心裡頭沒底兒。”

薛青昊從小就見嚴清怡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沒有害怕的東西,今兒頭一次聽她說沒底兒,心底頓時洋溢位一股豪氣,拍著胸口道:“放心,姐,我這就去跟頭兒告半個月的假,留著家裡陪你和娘。”說完,一溜煙躥了出去。

樹底下的黑豹“唔唔”哼了兩聲,嚴清怡估摸著它沒準餓了,便到廚房切下一小塊生肉,又見中午剩下半碗菜粥,尋只破了邊的陶瓷碗,將肉和粥放在裡頭,可又不敢靠近,用跟竹竿把碗一點點推到樹底下。

黑豹聞了聞,慢慢地吃了。

連續幾天,嚴清怡不太敢獨自出門,也不讓薛氏出門,便打發春蘭兩人去買菜,倒也是平安度過。而東昌府的蔡家卻是雞飛狗跳。

蔡如澤先後請了好幾個郎中都說筋骨都斷了,只剩下皮接著,就是勉強安上去也長不好。蔡如澤不信,硬讓小廝削了竹籤子兩邊夾著把那半截指頭固定在小拇指上,又仔細地敷了藥,纏上棉布。

可過得三天之後,上面那半截已經變得青紫,稍一碰就掉了。

蔡如澤萬念俱灰,他自幼愛讀書,字也寫得好,只苦於身在商籍不能科考,現在大姨父陸致已經應允找門路替他脫籍,他就等著一旦脫籍便要下場試試,以便將來光大門楣。

現在手指斷了半截,執筆都不得勁,還怎麼寫出一手好字來?

二姨父也鬱悶不已,指著二姨母的鼻子罵她無能,“家裡養這麼些人,都是白吃飯的,連婦孺三個都攔不住?”

朱貴太太耳目靈通,聽說薛氏離了東昌府,顛顛過來問:“聽說前兩天薛娘子的兒女來了,寫了婚書沒有?我們拿到婚書馬上把宅子田產過戶。對了,薛娘子手裡銀錢夠不夠,雖說她是二嫁,我們卻是頭次成親,務必得辦得風光體面。”

二姨母只得打著“哈哈”應付,“朱太太放心,這親事絕對錯不了,那可是我的親妹妹,也關乎我的臉面,肯定操持得風風光光的……婚書不急,我那外甥年紀雖小,心思卻重,怕咱們這邊合得八字不對,想回去重新合一下。”正說著,突然想起薛氏要嫁得是個傻子,東昌府誰沒聽說朱貴家的傻兒子,還談什麼臉面?

可臉面比起闔家的生意,比起數萬兩銀子,那也就不算什麼了。

朱貴太太聽她說的篤定,沒多尋思,放心地離開。

二姨母思量來思量去,對二姨父道:“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年夏天我給了三妹五十兩銀子,給她閨女一整套金頭面,今年冬天三妹在這兒住了將近四個月,我是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卻是怎麼待我的?還有阿澤那手指頭,阿澤氣得連書都看不進去了。你給我挑幾個人,我得往濟南府跑一趟……”

第99章

這些天; 天氣越發暖了; 嚴清怡跟薛青昊把院子空地的土鬆了鬆; 種上黃瓜、豆角和茄子,過了六七天工夫; 地上就冒出嫩綠的新芽,平添了勃勃生機。

而先前移栽的幾棵月季已經枝葉繁茂,有些枝子竟然鼓出小小的花苞。

薛氏把薛青昊冬天換下來的棉襖都拆了; 棉絮在太陽底下暴曬了幾日,嚴嚴實實地包在包裹裡,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