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十月嘗太公,此並孟仲區別不共之明文矣。凡祭必先卜,日用丁巳,如不從,進卜遠日。卜未吉,豈容二事,推期而往,理尤可知。尋殷烝祀重,祭薦禮輕。輕尚異月,重寧反同。且‘祭不欲數,數則瀆’。今隔旬頻享,恐於禮為煩。自經緯墳誥,都無一月兩獻。先儒舊說,皆雲殊朔。晉代相承,未審其原。國事之重,莫大乎祀。愚管膚淺,竊以惟疑。請詳告下議。”寢不報。
元嘉七年四月乙丑,有司奏曰:“《禮·喪服》傳雲:‘有死於宮中者,則為之三月不舉祭。’今礿祀既戒,而掖庭有故。下太常依禮詳正。太學博士江邃、袁朗、徐道娛、陳珉等議,參互不同。殿中曹郎中領祠部謝元議以為:‘遵依《禮》傳,使有司行事,於義為安。’輒重參詳。宗廟敬重,饗祀精明。雖聖情罔極,必在親奉。然苟曰有疑,則情以禮屈。無所稱述,於義有據。請聽如元所上。”詔可。
元嘉十年十二月癸酉,太祝令徐閏刺署:“典宗廟社稷祠祀薦五牲,牛羊豕雞並用雄。其一種市買,由來送雌。竊聞周景王時,賓起見雄雞自斷其尾,曰:‘雞憚犧,不詳。’今何以用雌,求下禮官詳正。”勒太學依禮詳據。博士徐道娛等議稱:“案《禮》孟春之月,‘是月也,犧牲無用牝’。如此,是春月不用雌爾,秋冬無禁。雄雞斷尾,自可是春月。”太常丞司馬操議:“尋《月令》孟春‘命祀山林川澤,犧牲無用牝。’若如學議,春祠三牲以下,便應一時俱改,以從《月令》,何以偏在一雞。”重更勒太學議答。博士徐道娛等又議稱:“凡宗祀牲牝不一,前惟《月令》不用牝者,蓋明在春必雄,秋冬可雌,非以山林同宗廟也。四牲不改,在雞偏異,相承來久,義或有由,誠非末學所能詳究。求詳議告報,如所稱令。”參詳閏所稱粗有證據,宜如所上。自今改用雄雞。
孝武帝孝建三年五月丁巳,詔以第四皇子出紹江夏王太子睿為後。有司奏:“皇子出後,檢未有告廟先例,輒勒二學禮官議正,應告與不?告者為告幾室?”太學博士傅休議:“禮無皇子出後告廟明文。晉太康四年,封北海王寔紹廣漢殤王后,告於太廟。漢初帝各異廟,故告不必同。自漢明帝以來,乃共堂各室,魏、晉依之。今既共堂,若獨告一室,而闕諸室,則於情未安。”太常丞庾亮之議:“案《禮》,‘大事則告祖禰,小事則特告禰’。今皇子出嗣,宜告禰廟。”祠部硃膺之議以為:“有事告廟,蓋國之常典。今皇子出紹,事非常均,愚以為宜告。賀循雲,古禮異廟,唯謁一室是也。既皆共廟,而闕於諸帝,於情未安。謂循言為允,宜在皆告。”兼右丞殿中郎徐爰議以為:“國之大事,必告祖禰。皇子出嗣,不得謂小。昔第五皇子承統廬陵,備告七廟。”參議以爰議為允,詔可。
大明元年六月己卯朔,詔以前太子步兵校尉祗男歆紹南豐王朗。有司奏:“朗先嗣營陽,告廟臨軒。檢繼體為舊,不告廟臨軒。”下禮官議正。太學博士王燮之議:“南豐昔別開土宇,以紹營陽,義同始封,故有臨軒告廟之禮。今歆奉詔出嗣,則成繼體,先爵猶存,事是傳襲,不應告廟臨軒。”祠部郎硃膺之議:“南豐王嗣爵封已絕,聖恩垂矜,特詔繼茅土,復申義同始封,為之告廟臨軒。”殿中郎徐爰議:“營陽繼體皇基,身亡封絕,恩詔追封,錫以一城。既始啟建茅土,故宜臨軒告廟。今歆繼後南豐,彼此俱為列國,長沙、南豐,自應各告其祖,豈關太廟?事非始封,不合臨軒。同博士王燮之議。”參詳,爰議為允,詔可。
大明三年六月乙丑,有司奏:“來七月十五日,嘗祠太廟、章皇太后廟,輿駕親奉。而乘輿辭廟親戎,太子合親祠與不?且今月二十四日,第八皇女夭。案《禮》,‘宮中有故,三月不舉祭’。皇太子入住上宮,於事有疑。”下禮官議正。太學博士司馬興之議:“竊惟‘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皇太子有撫軍之道,而無專御之義,戎既如之,祀亦宜然。案《祭統》,‘夫祭之道,孫為王父屍’。又云,‘祭有昭穆,所以別父子’。太子監國,雖不攝,至於宗廟,則昭穆實存,謂事不可亂。又云,‘有故則使人’。准此二三,太子無奉祀之道。又皇女夭札,則實同宮一體之哀,理不得異。設令得祀,令猶無親奉之義。”博士鬱議:“案《春秋》,太子奉社稷之粢盛,長子主器,出可守宗廟,以為祭主,《易彖》明文。監國之重,居然親祭。皇女夭札,時既同宮,三月廢祭,於禮宜停。”二議不同。尚書參議,宜以鬱議為允。詔可。
太明三年十一月乙丑朔,有司奏:“四時廟祠,吉日已定,遇雨及舉哀,舊停親奉,以有司行事。先下使禮官博議,於禮為得遷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