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廢迭用矣。”侍中車胤議同。又曰:“明堂之制,既其難詳。且樂主於和,禮主於敬,故質文不同,音器亦殊。既茅茨廣廈,不一其度,何必守其形範,而不知弘本順民乎!九服咸寧,河朔無塵,然後明堂辟雍,可崇而修之。”中書令王珉意與胤同。太常孔汪議:“太始開元,所以上祭四府君,誠以世數尚近,可得饗祠,非若殷、周先世,王跡所因也。向使京兆爾時在七世之外,自當不祭此四王。推此知既毀之後,則殷禘所絕矣。”吏部郎王忱議:“明堂則天象地,儀觀之大,宜俟皇居反舊,然後修之。”驃騎將軍會稽王司馬道子、尚書令謝石意同忱議,於是奉行,一無所改。
晉安帝義熙二年六月,白衣領尚書左僕射孔安國啟雲:“元興三年夏,應殷祠。昔年三月,皇輿旋軫。其年四月,便應殷,而太常博士徐乾等議雲:‘應用孟秋。’臺尋校自太和四年相承皆用冬夏,乾等既伏應孟冬,回覆追明孟秋非失。御史中丞範泰議:‘今雖既祔之後,得以烝嘗,而無殷薦之比。太元二十一年十月應殷,烈宗以其年九月崩。至隆安三年,國家大吉,乃修殷事。又禮有喪則廢吉祭,祭新主於寢。今不設別寢,既祔,祭於廟。故四時烝嘗,以寄追遠之思,三年一禘,以習昭穆之序,義本各異。三年喪畢,則合食太祖,遇時則殷,無取於限三十月也。當是內臺常以限月成舊。’就如所言,有喪可殷。隆安之初,果以喪而廢矣。月數少多,復遲速失中。至於應寢而修,意所未譬。”安國又啟:“範泰雲:‘今既祔,遂祭於廟,故四時烝嘗。’如泰此言,殷與烝嘗,其本不同。既祔之後,可親烝嘗而不得親殷也。太常劉瑾雲:‘章後喪未一週,不應祭。’臣尋昇平五年五月,穆皇帝崩,其年七月,山陵,十月,殷。興寧三年二月,哀皇帝崩,太和元年五月,海西夫人庾氏薨,時為皇后,七月,葬,十月,殷。此在哀皇再周之內,庾夫人既葬之後,二殷策文見在廟。又文皇太后以隆安四年七月崩,陛下追述先旨,躬服重製,五年十月,殷。再周之內,不以廢事。今以小君之哀,而泰更謂不得行大禮。臣尋永和十年至今五十餘載,用三十月輒殷,皆見於註記,是依禮,五年再殷。而泰所言,非真難臣,乃以聖朝所用,遲速失中。泰為憲司,自應明審是非,群臣所啟不允,即當責失奏彈,而愆墮稽停,遂非忘舊。請免泰、瑾官。”丁巳,詔皆白衣領職。於是博士徐乾皆免官。
初,元興三年四月,不得殷祠進用十月,計常限,則義熙三年冬又當殷;若更起端,則應用來年四月。領司徒王謐、丹陽尹孟昶議:“有非常之慶,必有非常之禮。殷祭舊準不差,蓋施於經常爾。至於義熙之慶,經古莫二,雖曰旋幸,理同受命。愚謂理運惟新,於是乎始。宜用四月。”中領軍謝混、太常劉瑾議:“殷無定日,考時致敬,且禮意尚簡。去年十月祠,雖於日有差,而情典允備,宜仍以為正。”太學博士徐乾議:“三年一袷,五年一禘,經傳記籍,不見補殷之文。”員外散騎侍郎領著作郎徐廣議:“尋先事,海西公泰和六年十月,殷祠。孝武皇帝寧康二年十月,殷祠。若依常去前三十月,則應用四月也。於時蓋當有故,而遷在冬,但未詳其事。太元元年十月殷祠,依常三十月,則應用二年四月也。是追計辛未歲十月,來合六十月而再殷。何邵甫注《公羊傳》雲,袷從先君來,積數為限。‘自僖八年至文二年,知為袷祭’。如此,履端居始,承源成流,領會之節,遠因宗本也。昔年有故推遷,非其常度。寧康、太元前事可依。雖年有曠近之異,然追計之理同矣。愚謂從復常次者,以推歸正之道也。”左丞劉潤之等議:“太元元年四月應殷,而禮官墮失,建用十月。本非正期,不應即以失為始也。宜以反初四月為始。當用三年十月。”尚書奏從王謐議,以元年十月為始也。
宋孝武帝孝建元年十二月戊子,有司奏:“依舊今元年十月是殷祠之月,領曹郎範泰參議,依永初三年例,須再周之外殷祭。尋祭再周來二年三月,若以四月殷,則猶在禫內。”下禮官議正。國子助教蘇瑋生議:“案《禮》,三年喪畢,然後袷於太祖。又云‘三年不祭,唯天地社稷,越紼行事’。且不禫即祭,見譏《春秋》。求之古禮,喪服未終,固無祼享之義。自漢文以來,一從權制,宗廟朝聘,莫不皆吉。雖祥禫空存,無FH縞之變,烝嘗薦祀,不異平日。殷祠禮既弗殊,豈獨以心憂為礙。”太學博士徐宏議:“三年之喪,雖從權制,再周祥變,猶服縞素,未為純吉,無容以祭。謂來四月,未宜便殷,十月則允。”太常丞臣硃膺之議:“《虞禮》雲:‘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猶未配。’謂二十七月既禫祭,當四時之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