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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套初篩程式做完,已是轉鍾兩點了。近10名發熱者被隔在最東頭,每人一間,其餘人上十人一間,或坐或睡在其餘房間。兩類人住處之間有夾板相隔。
早先指揮部後勤組派人為返鄉客送來盒飯,我們搭著吃了一盒,此時肚子裡似乎空無一物了。人一勞累,消耗量大得驚人,真未估計到。
在半汙染區的內走廊裡,發現一位眼角有顆綠豆大黑痣的醫務人員,看他(她)風風火火的作派,我猜是胡耿之的妻子、東院的護士長小魏。試著一喊,不錯,正是她。滿臉絡腮鬍的胡耿之,早年在市統計局當辦公室主任,那時我在計生局當同樣的芝麻綠豆官,咱倆挺合得來。小魏是市醫院的院花,但為人正派,偶有不知者與她開低階玩笑,常被小魏幾句凜然直言鬧得下不來臺。老胡有才也特能幹,尤其寫材料速度快、東西硬,是市直單位有名的“三個半才子”之中的一整個,且排名第一。但就是有點恃才傲物,是個犟哥哥,犟起來八頭牛拉不回。為此落得個“二十年一貫制”的辦公室主任。前幾年挪窩到衛生局,仍然重操此業。小魏崇拜老胡,對老胡言聽計從,我們一幫朋友從心底為他高興,也特羨慕他有這麼一位漂亮能幹的賢內助。唯有一樁令他頭疼,便是獨生兒子胡岸別的“不踏代”,光“踏”其老爸的“憨犟代”。這成為老胡夫婦倆的一塊心病。當今社會,自己犟的人,並不願自己的子女也犟,因為“犟牛多耕田,犟人多吃虧”呀。
“長樂哥,你當領導的也深入一線啦,小心染上非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