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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什麼的都抓出來了。”他“嘖嘖”了幾聲,搖搖頭,彷彿是他親眼所見一樣。

“你說什麼?”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伊山羊昨晚掙扎著抓那個罐子的神情立刻浮現在我眼前。我一陣恍惚,一下子站不住,身子趔趄了幾下。

“自己抓死的啊!”他看到我這麼激動,也是嚇了一跳,趕忙過來扶我,“魚爺,你這是怎麼了?”

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朝王富貴抱抱拳,說:“兄弟,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

他看我這是送客了,心裡雖有些疑惑,也沒說別的,只是略微有些擔心地說:“那好,我就先走了,要是魚爺您有什麼事需要我王富貴幫忙的,可千萬不要客氣。”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我喊住他指指那個檯球料的九轉乾坤爐:“這個你也抱走。”

“好,這東西放在魚爺這裡的確不合適。”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彎腰抱起那個“大臺球”走了。

我看他走遠,趕忙把門關上,開始四處搜尋那個日記本。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我找了一個遍,沒有!我努力地回憶著昨晚從聚美齋出來,伊山羊待過的地方。我開門出去,看了看我停在門口的跨鬥上,也是沒有。這可太奇怪了。那是伊老太爺的遺物,伊山羊肯定會妥善保管,決計不可能隨手就扔了。

深秋的天氣開始漸漸寒冷,我縮在我的太師椅上,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助。這十幾個小時是我這輩子過得最漫長的一段時光,我很疲倦,蜷緊身子閉上眼睛,一幕幕畫面又從我眼前掠過。我獨自在這些畫面裡冷得瑟瑟發抖。

我忽然覺得身上一重,睜開眼睛,發現有個人站在我前面,手裡拿著我的外套正蓋在我身上。

“小桃?”我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你怎麼來了?”我使勁兒掐了一下自己,生疼,不是做夢。我被昨晚小路那個夢搞到神經衰弱了,怕眼前的女孩兒也是從我夢中來的。

“哥。”小桃看起來像是剛哭過,眼圈有點紅,滿含委屈地喊了我一聲。我心裡一顫,趕忙站起來,幫她把背上那個沉重的旅行包卸下來,放到一旁,然後又有點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張羅點什麼。

“哎,對,你吃早飯了沒?”我抬起手腕看看錶,才九點半。

她撅著嘴巴搖搖頭,臉上、身上還有點風塵僕僕的顏色。我說:“走,我帶你去吃點飯。”她搖搖頭,說不餓。

“那我給你倒杯水。”我趕忙找出乾淨的杯子,想去給她倒水,走到飲水機前才發現水桶裡早就空了。我有點尷尬地看看她,她看見我尷尬忙說不渴。我轉了一圈就只找到了剛才張大媽給我的那個紙袋,裡面還有幾個包子,還不是很涼,就拿起來遞給她,有些無奈地說:“你哥這兒就這幾個包子了。”

她紅著眼圈接過去,拿出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哇地哭出聲來了。我趕忙過去安慰,怎麼了這是?包子不好吃啊?她撲到我肩膀上搖搖頭,絕望地哭道:“哥,我哥不見了。”我聽得有點迷糊,就抱了抱她,扳著她的肩膀替她擦了擦眼淚,把她摁在凳子上,安慰道:“小桃你彆著急,你慢慢說。”

她把嘴裡的包子嚼了嚼,嚥下去。抽泣著又咬了一口,說:“我已經兩個月沒有聯絡到他了,家裡電話打不通,他的電話也打不通。我回來一看,家裡都空了,像是搬家了。路姐姐也不見了。”

我聽她說得越來越迷糊,伊山羊不見了?那現在躺在醫院的那位是誰?電話打不通我是知道的,難道是真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變故?

“你彆著急,你哥在我這兒,沒事。”我安慰她說。她聽到我這麼說趕忙扭頭在店裡尋找。我說:“他不在這兒,你先吃,吃飽了我帶你去找他。”我跑出去從張大媽煙攤上又拿了一瓶營養快線,拿回來開啟給她。

她狼吞虎嚥地吃著包子,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營養快線,看來是餓慘了。

我一邊安慰著,一邊讓她彆著急,慢點吃。

她點點頭,我問她:“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回來三天了,”她抹了抹嘴,抽泣著說,“我在北京找了我哥所有的朋友,他們都說不知道。”三天了,看她的樣子,這幾天應該遭了不少罪。

我心疼地摸摸她的頭,說:“你怎麼不早點來找我?”

她搖搖頭沒說話,我看著她臉上的淚痕,知道她這三天肯定吃不下喝不下,也哭了無數次,心裡一陣痠疼。我去張大媽那裡要了一點熱水,溼了一條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她幾口把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打了個飽嗝,提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