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口卻是不見得有多冷的……江春佩服她的耐寒能力。
舍裡大多數學生都已到了,大家雖縮著脖子,將手塞進袖子裡,一個個裹成了灰熊樣,但眼睛卻是隻放在書本上的。
在這靜悄悄的冬日清晨裡,突然薄木板的舍門被狠狠推開,因著力道過大,慣性使然還將那門板撞到了後頭牆上,發出“哐當”的巨大聲響。
一股涼風迎面而來,還似長了腳手似的順著頭面脖子往衣領裡頭鑽,江春有些氣苦不已,也不知是哪個冒失鬼,反正始作俑者就在徐紹與徐大飯桶之間……抬了頭正準備說上幾句。
卻見門口站了個三四十歲的女子,穿了身灰色的麻布衣裳,銀盆臉,上頭斑斑點點的生了好些。倒是盤得一手好頭髮,那黑中夾了銀絲的頭髮被她盤在了頭頂,結成個碗碟子大的髮髻,隨著她動作將歇,顫顫巍巍的……江春擔心那大坨的髮髻可會一不小心就散了,況且那頭皮亦繃得太緊了,她看著就有些難受。
“你們班上可有個叫楊世賢的?”那婦人大著嗓門問出來。
正靜靜瞧著書的學生皆被唬了一跳,江春皺著眉,從她那角度望上去,正好見著她那大張著的嘴巴,隱約可見上頭一排的黃牙。
坐第一排的江春不出氣,只定定望著她,不知她意欲何為。
那婦人見無人理她,又大聲問了一遍:“可有個叫楊世賢的,你們快些叫他出來。”
這回所有人都聽見了的,將目光投到江春左後方去。
那裡的少年被全班學生行注目禮,又被那婦人吼了一聲,忙臉紅脖子粗地站起來,急忙之間還將那桌椅給碰得咯吱作響。
“三……三嬸,你怎來了?”少年結結巴巴。
“我不來,你可是都不記得還有我這三嬸了?哼!果然是白眼狼!”那婦人不分青紅皂白,一陣罵罵咧咧。
楊世賢卻是愈發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