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邊哭一邊說:“阿笑,不能這樣啊,你不能走啊,你再忍耐一下,估計你二叔以後也不敢再說了。祖母才剛過了幾天好日子,你就要走。你讓祖母可怎麼受得啊?”
三夫人也嘆了口氣憂愁地說:“是啊,阿笑,這除族可不行。以後你沒有了梅家,你就是一個無根的人。那怎麼可以啊。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家族呢?”
哎,三夫人學得這孩子想得太簡單了。
梅含笑笑了笑說:“三嬸,你不是還要去宮裡哭靈嗎,快去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三夫人“啊”了一聲,天哪,她差點就把這麼大的事情給忘記了。哎,都是今天這事給鬧的。
三夫人急急忙忙地走了,屋裡只剩下了老夫人和梅含笑祖孫倆人。
老夫抹著眼淚說:“阿笑啊,你太沖動了,這以後你可怎麼辦呢?”
梅含笑樂了,她上前摟住老夫人的胳膊說:“祖母,您就放心吧,我可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哦。我跟您說啊,我在外面已經買了宅子,祖母要不要跟我過去住啊?”
說著她還淘氣地眨巴了幾下眼睛。
老夫人一聽,有些不敢置信地說:“你真買了宅子?你是不是早就有打算要分出去住了?”
梅含笑微笑:“其時,要不是祖母您在這裡,阿笑一天都不會在這裡呆下去的,但是現在阿笑也不得不走了。祖母,您放心,我爹爹的事情會很快解決的。”
老夫人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阿笑,要不祖母給你們分家吧?這樣你就不用被除族了。”
梅含笑樂了:“祖母,你信不信?平陽伯不會同意的,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他怎麼可能讓我好過?”
梅含笑還有一句話不敢跟老太太說。
她估計平陽伯以後會特別提防她。甚至,哎,既然他知道自己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能放過自己嗎?當然不會。
她怕嚇到老太太,這話她是絕對不能說的。
老夫人的臉上透出憂傷:“我只想著等你爹孃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徹底團圓了,卻哪裡想到還會出這樣的事情?阿笑,是祖母無能,護不住你們母女啊。”
幾年前護不住,幾年後依然護不住。老夫人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慚愧。
梅含笑安慰她說:“祖母,您只要照顧好自己就行,我和娘都好著呢,而且現在我娘還有我爹在照顧著,您就不用擔心了。好了,我要去收拾了。”
入夜,一條黑色的人影迅速地在宅院的角落裡潛行,最後人影飛身上了一個小院落的屋頂。
黑影趴在了屋頂上,把上面蓋著的瓦楞輕輕地移開,從裡面露出了一絲燈光。
屋裡,一個女人正在做著針線。她的手法很熟練,手上做的像是一件男人的白色裡衣。
過了有兩柱香的功夫,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香荷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笑著對女人說:“姨娘,伯爺來了。”
裡面的女人正是朱姨娘,她一聽說平陽伯來了,趕緊說:“他這個時間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快讓他進來。”
香荷出去片刻,平陽伯頂著一臉的官司進來了。
朱姨娘看著他的臉色不太好,一邊趕緊讓他坐下,給他親自倒茶。
一邊說:“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不好?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平陽伯接過朱姨娘倒的茶水喝了兩口放下。
他皺著眉頭說:“姨娘,你是不是哪裡露出了馬腳?阿笑那丫頭好像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朱姨娘一聽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我們這麼小心,不可能的。她才來了幾天?”
平陽伯看著朱姨娘說:“那天你送雞湯時和阿笑打照面了嗎?”
朱姨娘非常肯定地說:“沒有,我出去時特意看過了,除了你那個安護衛,沒有別人,她是在詐你吧?”
平陽伯依然緊皺著眉頭:“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詐我?一定是她知道了什麼,問題是,她是怎麼知道的?”
朱姨娘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緊張的神情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以後要更加小心才是。以後你也少和那人接觸,不行就讓香荷去吧。”
平陽伯點點頭。
這時突然有一隻貓從屋頂上正在窺視的人身邊經過。大概它剛才沒有看清楚這裡還趴著一個人,所以當貓看到有人時就被驚嚇得“喵嗚”了幾聲。
這聲音驚醒了屋裡的兩個人,平陽伯警惕地說:“這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