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十歲。”
夏初瞠目,才十歲,現在就開始擔心以後會不會離開,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你說,等她長大了,那時候的思想更開放了,萬一去了國外,一走再也不回來,那可怎麼辦?”
“……”
Chapter 10
彷彿是潛意識裡覺得,梁牧澤昨天出現,今天肯定已經回部隊,不會再回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夏初又一次失算了。
下班回來的夏初煮了粥,吃了簡單的晚飯,開著電視趴在沙發上看時尚雜誌,看到興致高漲得時候,小腿翹起來,在空中晃悠晃悠。二喵趴在夏初的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裡的小帥哥和小美女打KISS。
色|貓!!夏初想。
忽然間,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來,夏初猛然抬頭,她還繼續鴕鳥般的想,是自己聽錯了,耳朵不由豎起來,想聽的更清楚一點。胳膊撐起身子,向遠離沙發的方向扯,抻著脖子張望著玄關處。
當一抹綠色飄入夏初眼睛的時候,她“嘭”的一聲,從沙發上摔了下來,腦門磕在茶几上,她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就在剛剛,夏初摔下沙發的一瞬間,二喵使出凌波微步,踩著她的背跳向茶几,免於被她壓在身下的殘像,此時正得意的對著夏初喵喵叫,似是在炫耀。
“磕著了嗎?”梁牧澤不動聲色的走進客廳,沒有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的準備,也沒有嘲笑她的意思。
夏初揉著腦袋懊惱的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瞪了一眼二喵,二喵無辜的看著她。最討厭它落井下石之後還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夏初伸出手一巴掌把它從茶几上拍下來。
梁牧澤放下公文包和車鑰匙,看著夏初拿二喵出氣,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灌下之後向夏初宣佈,“軍區要組織後背幹部培訓。”
夏初心裡一哆嗦,該不會……
“為期20天,這20天我會一直住在家裡。”
夏初別過臉,那個表情,呲牙咧嘴的,挨千刀都沒有她看起來痛苦。她在心裡暗暗叫苦,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朝夕相處”嗎?她在他面前已經夠丟人的了,在處下去,只會更丟人。
“夏初?”
“嗯,好啊沒問題啊,就是多一雙碗筷嘛,以後我做飯一定記得給你留一份,呵呵。”夏初扭過頭,特別嫻熟溫柔的笑著,可是隻有她知道,這張笑臉後面是如何沉甸甸的心情。
梁牧澤挑眉,冷笑了一下走回臥室。
夏初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也學他抽著嘴角冷笑,但是冷笑之後就是冷凍。20天,小一個月了,怎麼過?這日子一點兒也不自在,還不如在家裡來的舒坦,最起碼沒有一個肌肉發達的面癱冰山在眼前晃來晃去的。
主臥傳來嘩啦啦流水的聲音,夏初更是悲從中來,她要正式和她的大浴缸Say bye!!!
電視裡的偶像劇結束,接著開始演一檔犯罪剖析的節目,今天的主題是,XX姦殺數十位未成年少女並將她們拋屍野外。
姦殺、分屍、拋屍野外。
夏初忽然從腳底板竄上一股涼氣,嚇得她直冒冷汗。雖然,她已經平安的和梁牧澤在這棟房子裡度過了兩個晚上,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時間長了,他獸性大發呢?而且他常年在部隊,那個連醫生都是男人的地方,長年累月見不到女人,萬一……怎麼辦怎麼辦?
她咬著手指頭,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打轉,秀氣的眉毛蹙在一起,二喵臥在茶几上,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身影,腦袋隨著她轉動。
梁牧澤洗完澡出來,電視裡的主持人還在慷慨激昂的唾棄著XX慘無人道的罪行,而夏初在落地窗邊來來回回的焦躁不安的轉悠著。他不是普通人,是位邏輯推理能力、洞察力巨強的特種軍官,一眼就能看透夏初腸子裡的彎彎道道。
“夏初。”
夏初正沉浸自己將被如何迫害的思維裡不能自拔,聽見梁牧澤叫她的名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抖著身子靠在身後的玻璃上,看著梁牧澤的眼神中有著顯而易見的防備。
梁牧澤無奈,嘆氣。他可是陸軍少校,被人誤解為變態色|情狂,說實話,他心裡有些鬱悶。
“夏初,我是好人。”他的聲音很嚴肅,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抓起沙發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又將遙控器扔回沙發,轉身回臥房。
留下夏初一個人,幾乎鬱結致死。
這時候,茶几上手機響了,是米穀。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