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了梁牧澤去特種大隊,心眼兒裡驕傲著呢,不管別人的煽風點火,人家就是不上當。這不,又一群人沒事過來“煽風點火”。
空降師的段志清說:“不行啦老周,你手下的兵都騎到你頭上了,就差拉屎撒尿了,這口氣你怎麼咽的下。”
“老梁,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免得老周給你小鞋穿。”防化團的姚軍跟著扇呼。他們身邊這會兒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都是多日不見,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培訓,逮著機會就扎堆湊一塊兒。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來兩天了,見面沒別的話,來來回回就這幾句,能不能說點兒新鮮的?”周偉忍不住開口,嘴裡的煙全噴他倆臉上。
段志清扇了扇臉前的空氣,“聽見沒有老梁,你的老連長快扛不住了,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早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憋著氣呢。”
姚軍開始扯著嗓子吆喝,“開賭局了啊,聽著有份,壓老梁還是老周都說清楚了啊,免得打架。”
周偉嫌棄的看著姚軍說:“瞅你那出息,多大點兒事兒啊還開賭局,不說別的,我就先問問你們,誰手下帶出來過少校?”眼睛裡洋溢著得意,扭著脖子看了一圈,挺直腰板特別豪氣的說:“沒有吧?老子帶出來了。”
一群人“切”他,周偉晃著二郎腿,繼續驕傲的說:“你們誰帶出特種兵了?是你們空軍師?還是你們防化團?還是二炮?沒有吧,還是老子,哎,老子就是跟你們不一樣,老子不生氣,老子得意著呢。”
“老周,不要為難自己,笑不出來就別笑,跟哭似的。”
“我抽你!”周偉說著,一巴掌摑在段志清後腦勺上,看似力道很大,其實一點兒都不疼。
梁牧澤不再保持沉默,清咳了一聲對周偉說:“看來,這些人不看咱倆來場比試是不會罷休的。”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圍成一圈兒的人們情緒瞬時高漲。姚軍又開始吆喝,開賭局,都利索點兒趕緊壓錢,過期不候。
今天下午是軍事訓練,就在離這裡最近的師部訓練場,他們這麼扇呼,無非是想給枯燥的訓練添點兒調料。
周圍挑眉,防備的看著梁牧澤說:“小子你想怎麼著?”
“連長,您覺得丟人嗎?”
“狗屁,從小不知道丟人是幹嘛的。”周偉說。
“是啊,我們連長都不覺得丟人,你們起什麼勁啊?”梁牧澤眯著眼睛,冷笑著說:“是不是你們覺得臉上掛不住,想讓我們連長給你們長長臉吶?”
梁牧澤從小京城長大,不愛說話,不代表不說話,他要是真說起來,能把人噎死。
“哎呦喂,你說我這直腦子,怎麼就沒想到,說吧,你們想讓我怎麼收拾這小子?”周偉說的正興奮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要不,你們幾個和他比試比試?”
段志清推脫,沉著臉特認真的說:“這怎麼行,傳出去多沒面子,欺負年輕人。”
“你是怕,輸了傳出去丟人吧?”不等他們反駁,周偉開始接著姚軍剛剛設下的賭局說:“今天下午靶場一教高下,聽著有份啊,誰輸誰請客,賭資算公款,剩下的誰輸誰補,咱們敞開的吃。”
本來挑撥梁牧澤和周偉的就那兩三個人,剩下的全是看笑話的,聽見說誰輸誰請客,這些人更起勁了,氣氛越來越高漲,整個會議室裡的人恨不得都湧過來。
段志清和姚軍幾個人看著情況直轉而下,對自己明顯不利,站在風頭浪尖上,不能回頭,明知道跟梁牧澤比,無論從格鬥、越野、射擊、潛水、攀巖,沒一項佔優的,但還是硬著頭皮應下。反正輸了不丟人,頂多丟財,要都跟梁牧澤似地,那人人都是特種兵了,貝雷帽就沒有傳說中那樣吸引人了。
一屋子氣氛正HIGH,給他們授課的中年上校端著杯子夾著書走進會議室,老遠就聽見這屋的動靜,別班的人都來湊熱鬧。
“說什麼呢這麼起勁兒?”
會議室的聽見如鍾般的聲音,作鳥獸散,趕緊閉嘴收起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上校吹著茶葉沫子,微微抬起眼皮兒,“怎麼都成啞巴了?剛剛不是說的挺過癮的,都討論什麼了說來聽聽,這一個培訓樓都是你們的聲音。”
“報告,我們在討論下午軍事訓練的問題。”
“哦?”上校挑眉,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說來聽聽。”
周偉站起來,有些得意的說:“有些人不服特種大隊的同志,說要比試比試。”
“這樣啊,那就比比好了,”上校一眼就看見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