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更形出色;但頸間的泛白疤痕,卻也折損了些許女性的美麗。

他瞧著了,只能嘆了下。適才療她身上的毒,才發現衣物遮蔽下的玉體可是充滿了難數的細碎傷痕啊!這孩子知道他不愛她身上有痕跡,同時也不耐煩照顧自己,便用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耐心地抹藥,看不到的全然不在意,任其傷痕化為疤,永遠存在身上做輝煌的紀錄。

唉……

真要訓斥也訓不出什麼嚴厲的話,他只能轉口道:“除去了屈陘,你有其它計畫嗎?”

“沒有。”她向來漫無目標地南行或西行,冬至時再北上,路過不平再臨時行動,從不會有所刻意。

白煦沉吟了下:“那這樣如何?為師正要回開陽‘追風山莊’,你與為師一同前往如何?”

“為什麼?”

“因為我近日會研習毒物方面的醫書,並且在開陽有一名解毒名醫可以請益。直到為師調製好更上佳的解毒藥品讓你傍身,你再與我分開。這樣一來,我才能稍稍放心。”

葉盼融擰著眉,靜默地看著師父溫柔而憂心的俊臉。她總是麻煩師父,令他擔心的。雖不喜歡見師父因她而煩擾,卻又明白這樣源源不絕的關懷、永不止境的付出,是她賴以維生的泉源。如果她尚覺得人世間有一點點可愛,必是因為世上有白煦這麼一個人。

“我會在追風山莊與師父會合,但不一同走。”她輕道。

“路上互相照應不好嗎?”他低問。

而她不語。

她的仇人不少,想靠打敗她成名的人更多。師父向來沒讓世人知曉他武功卓絕,遊走五湖四海,廣結善緣,而從無人尋仇。如果與她一同走,師父不會有太安穩的日子可以過。既知如此,何必勞煩他,到後來他只會沾惹更多的麻煩而已。

“別胡思亂想,不會有事的。”看清幾分她的顧忌,伸手輕拍她手背:“為師不張揚你是我愛徒之事,並不代表我怕人知曉。表現出孑然一身的你,行事才能全然地無牽掛。怕是你棄嫌為師無名於江湖,會受人輕侮的目光。”

“徒兒不會!”她急叫。訝然師父居然在語氣中添了薄責,直到望進師父和煦的笑眼,方知這是他小小的計謀,心下不禁詫異,又有幾絲懊惱。

“你當然不會,一同走吧!讓師父也沾沾你的光。”

“如果師父心意已決,使兒當然無話可說。”師父真正的用意,她豈有不明白的?儘可能的範圍內,白煦總極力想保護她。尤其今日中毒被他遇個正著,恐怕會有好長一陣子,又要惹他掛心不已了。

就像一名慈愛的父親,永遠害怕羽翼下的雛兒受一丁點傷害;即使再明白不過,小小雛鳥早已羽翼豐碩,卻永難放下那顆父母心。

他像她的父偏開螓首,心下不知為何而沉重,幾乎快要不勝負荷了!

輕風徐來的初春時節,拂面的為何竟是躁意?那春寒料峭,吹不化冰凝的心境,猶如來自非親情的溫情,終究也只是外來的施捨,教她萬般難以承受。

何時,她最渴求的竟也同時是她最厭惡的呢?

她的貪婪,在步入十八歲之後,又劃大了它的版圖,只是渴盼的領地會是什麼?

自厭自鄙的情緒讓她冷豔面貌更新增了分冰霜,望回那一湖溫柔的包容,她只能失神…

不能想、不該想,她只是一無所有,註定漂泊了度殘身的孤女,任何短暫的依恨,都只是偷來的片刻,終究必須正視自己真正的面目——一個孤兒。

一貫的黑紗帽、黑色勁裝,她的身上永不會有第二種顏色,猶如她的面孔永遠難有冰冷以外的光采。

今日的飛沙谷不負其名地讓風吹得益加張狂。表面上,飛沙谷只見要決鬥的兩人,但暗地裡怕是藏了不少多事人正等著看結果吧!

風很狂,愈狂熱,對屈陘的優勢更加有利;他壓箱寶貝“攝魂散”正等著人受用哩!尤其知曉楚狂人對這次決鬥有著異於平常的興致,說什麼他也要贏得風光,讓世人不敢小覷。

一個小女娃,只夠他消遣無聊而已。

隔著十丈距離,屈陘只看得到黑色衣裳包裡下健美傲人的曲線,對於傳說中的天仙相貌,倒是分毫難以窺見。但那身子便已十足受用,他呵呵怪笑,想像著待會兒當著世人眼前嘗她味道的美景。想要他命的女人,就得徹底受到凌辱,才會知道男人是天,女人賤如泥,不知天高地厚是不行的。

強出頭的女人,是該受一些“小小”的教訓。

“看來,昨天的毒對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