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壞事的人,管你是道修也好,魔修也罷,是元嬰還是化神,終將付出代價。至於你,你是無法離開‘陰陽蠱花鏡’的,你要做器靈也好,是要自行消散也好,都隨你的便。這件法寶,我肯定是要祭煉的。”
“你怎麼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是道修,沒有我,你根本無法真正掌握這件法寶!”
“那又如何?”紅箋說完,神識退出了“陰陽蠱花鏡”,她向石清響望去,見他仍在翻來覆去地研究手裡的鏡子,好像拿到了一件中意的玩具。
那又如何,只要他喜歡!
☆、第三百四十九章 祭煉和吻
真要祭煉“陰陽蠱花鏡”,兩面鏡子紅箋和石清響肯定是一人一面。
不過祭煉法寶是件大事,尤其這是件魔修的法寶,更須慎之又慎,紅箋便想著等一等再說,石清響現在這種情況,紅箋也擔心他像孩子一樣對這“陰陽蠱花鏡”只有幾個時辰的熱度,若是過些天他還沒有失去興趣,那時再祭煉也不遲。
解決了灰老鼠的事,紅箋也覺著鬆了口氣。
濮志用等人前來恭請紅箋前往白原城小住,紅箋想了想,還是婉言謝絕了。
一來石清響的那縷魂魄越早找回來越好,耽誤不得,再者,她也不習慣白原城的修士們對她感恩戴德,宛如眾星捧月一般。
臨分別時,紅箋悄悄問了問濮志用這幾日可有季有云的訊息,季有云在丹崖宗護宗大陣前面鎩羽而歸,紅箋擔心他轉而去找各大宗的麻煩,尤其是小瀛洲、躚雲宗、三清門幾家盟友,一旦被他找上,只怕就是一場大劫難。
濮志用雖在偏遠的白原城,但訊息還算比較靈通,尤其涉及季有云,一出就是大事,照理說不管哪家出了事,他都會知道。
但是還真沒有季有云的丁點訊息。
這叫紅箋隱隱有些不安,季有云不會滿足於現狀,他沒去小瀛洲,沒去三清門,那就是有對他而言更重要的事要做,這等奸狡之徒偏偏又是化神,一旦躲在暗處冒壞水真叫人防不勝防。
紅箋同白原城修士們告別,不提濮志用回城之後接到宗門回信,知道了紅箋和石清響的真實身份,單說紅箋接下來帶著石清響和“寶寶獸”趕了大半天的路,終於來到極北冰川。
她指望著石清響故地重遊能有什麼特別的感應,但不知是石清響的那縷魂魄不在這附近還是怎的,紅箋陪著他在當日受傷的那片海域細細搜尋了三四天,範圍已擴大到方圓數百里。卻一無所獲。
紅箋有些犯愁,趁著浮出海面恢復真元的工夫,自己將元嬰離體感覺了一番,同石清響道:“你再好生想想。有沒有哪個地方就是莫名覺著牽掛,想去看一看?”
幾天下來石清響自己也很著急,之前白原城那件事雖然是他最後憑感覺捉住了灰老鼠,但在追擊的過程中頗受打擊,令他不止一次渴望力量,對找回元嬰也充滿了憧憬。
沒想到這麼難,方紅箋說只要靜下心神必有感應,可他明明如此聰明,為什麼腦袋裡卻一直空空如也,什麼也感覺不到?
紅箋見石清響眉頭緊皺臉縮成一團。不由地心下一軟,拉起他的手道:“彆著急,你先跟我來!”
她駕著飛行法寶,載著石清響和“寶寶獸”一路往東,在臨近天幕處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小島降落。島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遠處海里有一隻元嬰期妖獸,紅箋沒有去驚動它。
她叫“寶寶獸”先在附近玩耍,然後將飛行法寶停在雪松林間雪地上,和石清響兩個繞島一週,在一株高大的雪松下站定,問他道:“你的那面鏡子呢?剛才還看你拿在手裡。”
“在這裡。”石清響自袖子裡將半面“陰陽蠱花鏡”拿出來給紅箋看。
……看來是真喜歡。這麼多天了,連乾坤袋都不捨得放。
不過祭煉之前,紅箋還是想問問清楚:“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它,將它自灰老鼠手裡奪下來,不會因為灰老鼠用它做壞事而討厭它嗎?”
“不,這不是他的東西。他不會用。”石清響說得很肯定,他歪在紅箋身邊,笑眯眯地看著鏡子:“我會,這法寶剛好是一對,咱倆一人一面。到時候和人打架,一用出來旁人就知道咱們也是一對了。”
紅箋不由地笑了,原來是這樣。看來他往後也不會對這“陰陽蠱花鏡”喜新厭舊,既然如此,他又很有把握地說他控制得了那面陽鏡,不如現在就祭煉了吧。
她擔心石清響祭煉陽鏡會遇到困難,笑道:“我先來試試煉化這面陰鏡。你等我一會兒。”既然兩面鏡子同屬一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