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的男修笑道:“還沒有。”這丹崖宗的姑娘挺特別,不過既然師叔石清響對她明顯不錯,他也就儘量不去得罪。
其實姓竇的不說,紅箋也注意到洞府門口所設禁制仍在發揮著作用。不過她既認定了這是障眼法,便覺著石清響肯定另有辦法出入洞府,他此時十九並不在裡面。
紅箋探著脖子左右看了看,又問道:“童師姐忙什麼去了?”
姓竇的男修早知她要有此一問,指了不遠處一個小院落:“童師妹在那裡栽花種草,說是有事只管喊她。”
這到是童黛會做的事,她完全不知道衛以蓮的打算和他遇到的那些危險,故而還有此閒情逸致。
紅箋謝過那姓竇的。一時見不到石清響,她也沒心思做別的,便先去找童黛打發打發時間。
說是栽花種草,童黛是絕不會叫身上沾到泥巴的,她正驅使著法器遠遠給那些花樹修型,順便施個“青木訣”、“枯木逢春”之類的法術。
看到“枯木逢春”,紅箋不由便想起張鈺被盧雁長欺負,使這法術使到吐的情形,不由莞爾。離遠叫道:“童師姐,快快住手,你將這株花剪得好醜!”
童黛又驚又喜迴轉頭來。先道:“哎呀。蕭蕭,你這次怎的出門這麼久?”說完了才反應過來對方剛才說的是什麼,嗔道:“胡說八道,你個小孩子有什麼眼光?”隨即她轉嗔為喜,笑靨如花:“不過蕭蕭你說醜我就放心了,你要說好看。那我還真得好好想想。”
紅箋瞠目,童師姐竟然會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看來“蕭蕭”這脾氣已經被她摸透了,知道自己不會真跟她生氣。
果然童黛見她氣得瞪眼睛,哈哈一笑。收了法器,過來親熱地挽住了紅箋的胳膊。道:“叫你不要接那‘錮魂章’的任務,你偏不聽師姐的話,怎麼樣,嚐到苦頭了吧……”她以為紅箋這麼久不歸是被那宗門任務纏住了手腳,剛取笑了兩句,突然發覺對方身上氣息有異,停下來呆了呆,才試探著問:“蕭蕭,你是不是結丹了?”
紅箋理所當然點了點頭:“是啊,我自宗門秘境裡出來的時候不是便說過,會很快結丹的嘛,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呢?”
童黛不知說什麼好,半晌才搖著她的胳膊喜道:“信你,哎呀,這真是件大喜事,師父肯定高興壞了吧?”
在她看來師父費承吉對蕭蕭有好事都緊著,從不大聲斥責,蕭蕭言行再出格,他也當沒看見,實在是特別地寵愛這新收的小徒弟。難得蕭蕭爭氣,這真是叫他們這一支都揚眉吐氣的好訊息。
誰知聽著師妹道:“我剛回來,師父還不知道呢。”
童黛有些無語,她望著師妹,突然反應過來,促狹地道:“蕭蕭,石先生還沒有出關呢,怎的,好訊息不能第一個便告訴他,有些失望吧。”
紅箋暗暗咬牙,道:“沒關係,反正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童黛笑道:“也對哦,石先生閉關的時候說是一個月,這都超期了。”
又是一個月,這簡直是在紅箋心頭插刀,是石清響那廝預先準備的*裸地嘲笑吧。
對師妹的這些念頭,童黛渾然未覺,徑自將這些天宗門裡的大事小事說給紅箋聽,感慨道:“我看大家都為了宗門任務焦頭爛額,只有我,日子過的還是這麼逍遙自得,說起來這都是因為石先生啊。”
紅箋見這傻姑娘對石清響計算衛以蓮的事還完全矇在鼓裡,心中不由同情,暗道:“我把童師姐送來這裡,可真是把一隻小綿羊送進了狼嘴裡,就童師姐這樣的,叫那小子賣了還歡歡喜喜地替人家數錢呢。”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自小園子出來。
此時就見一個人慌里慌張直奔石清響的洞府而來,正是米時獻。
童黛對他十分不滿,見著了並不打招呼,米時獻心中有事,也顧不得和二女搭訕,他跑去姓竇的男修那裡,詢問能不能見見石清響。
紅箋離遠見姓竇的同他交談幾句,接著米時獻露出失望之色,便叫了一聲:“米師兄!”
米時獻這才看向兩人,虛應了一聲,神情焦灼。
紅箋見他這等模樣,猜測定是齊天寶師徒到現在還不見蹤影,這時候不回來,自是在刑無涯的追殺下凶多吉少,心下快意,特意關切地道:“米師兄有什麼急事?”
米時獻確實是因為看天都快黑了,那兩人猶未回來心中不安,按說齊天寶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天下間能奈何他的人或妖獸實是不多,不過米時獻卻知道齊天寶奉命長期呆在丹崖宗有他的使命,擅自離開已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