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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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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箋鬆了口氣,她突然覺著天是那麼得藍,水是那麼得清,然後,她的心情,是那麼的……既輕鬆又複雜。

其實她想知道齊天寶師徒是死是活再簡單不過,只要返回丹崖宗等著,總會有訊息傳來。

回到丹崖宗,就會見到石清響,這混蛋總是該出關了吧。

和他打的那個賭終是自己輸了,結丹之時自己尚覺著輸得物有所值,現在再看,他分明是先設計了衛以蓮,又設計了自己,叫大家心甘情願地給他做了棋子。

這個時候他目的達成,齊天寶師徒的死活大約在他心裡已經是無足輕重。

紅箋放出飛行法器飛往宗門,一路心思繁複,翻來覆去想著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心中有個疑團,越思索越無法解開,若說這一切都是石清響在背後安排的,他圖的是什麼?

如此費心費力,冒著巨大的風險,叫刑無涯和戴明池徹底翻臉,若是自己如此做還有充足的理由,可石清響呢?他名義上可是戴明池的弟子,符圖宗是他的宗門。

難道他其實同自己一樣,與這兩人有著深仇大恨?可躚雲宗殷宗主和朱顯長老還都活得好好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俱都不像呀,當年他去秘境之前可是毫無端倪的,那時候他雖然不見得對躚雲宗有感情,也沒到這恨不得將它連根拔除的地步。

抑或魔域之行助長了他的野心,戴明池和刑無涯爭鬥起來必定兩敗俱傷,然後他便可以取而代之?

可也不對啊,就算戴明池死了,符圖宗也輪不到他來作主,而且他自己那身體,朝不保夕的,連亮光都不能見,爭來了天下又有何用。

不,並不是這樣,有一點還是被自己忽略了。刑無涯那個黑袍手下一見了齊天寶師徒便破口大罵,其中有一句話說他們二人趁其不在,破壞法陣,偷殺妖獸,偷殺妖獸確有其事,破壞法陣,還真不是這兩人做的。

那麼做這事的人是誰?

刑無涯的這處豢養妖獸的老巢,那麼多元嬰、金丹無人發現,偏偏被衛以蓮見到絕不是巧合,正是有人先一步破壞了法陣,然後將他引了去,就像把自己引去目睹衛以蓮幾個被妖獸圍攻一樣。紅箋想起那可愛的“長耳海蘭獸”,想起自己那晚莫名昏睡過去,心頭直欲滴血。

這個混蛋,他那身體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礙吧,戴明池也好,英麒也好,全都被他騙了。閉關什麼的,不過是為了方便他行動,掩人耳目。說不定他此時人就在這附近,不過是仗著修為比自己高了幾階,自己看不到他而已。

這個頭上有反骨的小子滿身都是機心,他自魔境回來到底是怎麼瞞過季有云的?

等等,一道靈光在紅箋腦海間閃過,何風!那個天魔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上次突然在道修大陸出現,正是石清響病重被送到丹崖宗閉關之時。又是閉關!看眼下這件事的手法,與何風計算季有云那回何等相像。

石清響就是何風的話,他怎麼瞞過季有云眼睛也就不難想像,他也學了《大難經》。

怪不得她剛見到何風,聊不了幾句話,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小子還騙自己說什麼一見如故。

紅箋想到這裡,額上青筋不由跳了跳。

看前面,丹崖宗到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出關

遠遠見到丹崖宗,紅箋這才想起就這麼回宗門好像還缺點兒什麼。

這十幾天在那小島上和“寶寶獸”廝混,她的妝畫得可未免有些不勤快,當下紅箋以“凝水訣”在半空凝出一面水鏡,對著鏡子匆匆給自己畫了個烏眼青。

到岸上山,紅箋收了飛行法器,未回住處,直奔赤輪峰石清響的洞府。

此時天已傍晚,赤輪峰沐浴在夕陽橙黃的餘輝中,顯得很是安靜祥和,這叫剛從風口浪尖上趕回來的紅箋微微有些不習慣,她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石清響的洞府外邊依舊是那姓竇的男修在守著,紅箋幾次來見石清響,同他也成了熟人,當下整理了一下心情,迎上去道:“竇師兄,你是在修煉呢還是在發呆?”

那男修聞聲抬頭,他不用看臉,一見這打扮便知道來的是童黛的那位師妹,笑道:“蕭師妹可有日子沒來了。”說完這話,他怔了怔,道:“師妹這是結丹了?真是要大大的恭喜。”

“結丹”等於“輸了賭約”,紅箋真心覺著對方這話戳中了她的傷疤,不用假裝,她就顯出對此的漠然來,擺了下手,態度隨意:“這不早晚的事嗎。石先生可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