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防禦法寶,對方修為雖較他為高,法術卻很是一般,單打獨鬥他並不畏懼。他瞧著這幾人十分臉生,敢在這附近海域鬧事,莫非那個什麼島其實離著很遠,他們不知道此地就在小瀛洲的家門口?
他叫道:“紫慧大師,我等是小瀛洲弟子,不要擔心惡徒攔路,長老們已經接您來了,馬上即到!”
紫慧鬆了口氣:“阿彌陀佛,那實是太好了。”
這些人常年累月地糾纏著他,走到哪裡跟到哪裡。先是苦苦哀求,而後演化成威逼利誘不停給他搗亂,到如今竟向他動用武力,真是泥人也被逼出三分土性來。
他是木靈根,施法撐起護盾,化解了襲向他們三人的攻擊,向那幾人冷淡地道:“還不走麼?你們回去把我的話捎給司徒島主,不論是南屏島還是陳家。紫慧絕不會再踏進一步,兩下的人不管得了什麼病症,我也絕不會出手醫治。若要強逼,魚死網破而已。”
那幾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冷笑道:“禿驢,你這是仗著有人撐腰,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高鴻禮皺眉插言:“大師。遇上這種無賴,只管打服了再說!”他全不管對方都是金丹,抬手便是一記“裂電閃”,向著說話那人臉上劈去。
這道如同金龍般張牙舞爪的閃電到了那人頭頂,被旁邊一個土靈根修士施法擋住。
對方惡狠狠予以回擊,同樣一道金系法術由金丹使出來更加迅捷,剛一亮起便到了高鴻禮眼前。紅箋眼疾手快,揮手施展“萬流歸宗”將它收走。
那修士未見過這等匪夷所思的招式,差點將兩隻眼睛凸出來。
紅箋心中卻並不像她表現出來得那麼平靜,南屏島,這地方可是有日子沒聽人提起了,南屏島的當家主母是陳盈姜,師弟陳載之的姑姑,若不是這些人辦的事著實令人不敢恭維,她真想攔下來問一問是什麼人中了符圖宗的“他生符”。
紅箋有預感,此事與陳載之絕脫不了干係。
所以她雖然不齒南屏島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卻難得的什麼也沒有說。
短暫交上手,幾個南屏島的島眾便意識到自己這方佔不到便宜,那女修收走他們這邊打出去的法術,隨便袖子一揮,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功法,只是單純的真元洪流便將己方的人掀出去了好幾丈遠。
這還只是小瀛洲的一個金丹修士,待等他們的元嬰趕來,就更沒有好果子吃。
此時西北方向出現了兩個小黑點。在眾人神識之中正極速變大,這種飛行速度顯然不是金丹所能達到,跟著炸雷般的聲音在這片海域響起:“哪來的狂徒膽敢對紫慧大師無禮,還不住手!”
聽聲音來的是奚旭。果然高鴻禮喜道:“我師父來了!”
幾個南屏島島眾見對方真來了元嬰,臉色驟變,紛紛放言:“禿驢,給我等著!”不等紫慧做出應對,其中兩人甩手不知擲下了什麼東西,“砰”“砰”接連幾聲輕響,濃煙自海面上升起來,阻隔了眾人的神識,待濃煙散盡,這幾人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蹤影。
紅箋、江無非等人未和南屏島的人打過交道,見狀不由驚訝,只有紫慧看上去習以為常,平靜地說了一句:“煙裡無毒,不用理會。”
然後他整理了一下僧袍,抬頭看向空中飛來的兩位元嬰。
來的是奚旭和宗寄春。
方才謝俠真得到徒弟傳訊之時,正與幾個長老在一起。他生怕自己到得遲了誤事,連忙報告了萬賢來等人。
明川宗那邊一直是奚旭在聯絡,沒想到紫慧大師說來即來。他生怕到得晚了,江無非三人撐不住,紫慧被這幾個不知哪裡鑽出來的程咬金半路劫走,二句不說拉了宗寄春趕來接人。
趁著這空當,紅箋上前一步施禮,恭聲問道:“敢問大師,剛才那些人是南屏島的,不知島上何人中了‘他生符’?”
紫慧見是適才為自己解圍的女修來問,很是客氣地回了一禮,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也趕緊跟著兩手合十。
這兩人面色黝黑,顯是常年跟著紫慧在外邊風吹日曬,修為不高,都是築基初期,望著紅箋等人眼中不時流露出好奇之色。
紫慧答道:“不是南屏島的人,是遼陽郡丹鳳城陳家的陳玉章。幾年前陳玉章性情大變舉止怪異,陳家人將他關了起來找人醫治,當時我路過丹鳳城,曾去看過,他神智俱迷,早年間的‘自我’已被外力所殺,應是十幾二十年前被人下過‘他生符’,無奈陳家的人只是不信。”
紅箋還待再問,奚旭和宗寄春已由空中落下,她只得滿懷心事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