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非心中駭然,南師妹神識強大他知道,但神魂之鼓那一次他自顧不暇,真不如這次這麼直觀,兩下里乘著法寶一直在接近,南師妹感應出來,也示警了,他這裡半天了竟還全無察覺。
他不敢大意,問道:“什麼樣的人,咱們過去會不會惹麻煩上身?”
紅箋道:“被攔截的那艘船為首的是個僧人,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僧衣……”
她還未等說完,高鴻禮已脫口道:“難道是明川宗的紫慧大師?我們趕緊過去看看,他是來給宗主看病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攔他的坐船?”
江無非謹慎,道:“我通知師父。”
在他想來敢明目張膽跑來小瀛洲附近得罪紫慧大師,只怕亦非是尋常之輩,需得趕緊叫宗門的長老們知道,幸好今日師徒兩個用過“流水知音”之後沒有摘除,轉眼這又派上了大用場。
紅箋道:“走!”她已經察看過了,這隊人裡面沒有一個結嬰的,那紫慧大師只有金丹圓滿,其他的人修為與他亦在伯仲之間,只要未結嬰,以紅箋此時的修為便有一戰之力,更何況師叔謝俠真等人馬上即到。
這位明川宗的和尚是來給樂宗主治病的,弟弟方崢會與他有關係嗎?他身邊跟了兩個年輕人,樣貌與方崢相差太大,只要方崢沒有“仙霓霞光”之類的寶物,那就不可能是他。
其他的人都是金丹修為,更加不可能。
“紫慧大師,聽說你向來慈悲為懷,誰人得了重症,寧可長途跋涉,倒貼了丹藥也要幫人把病治好,為什麼我家島主不惜重寶拜託你,你卻連看都不願去看?難道道修大陸傳言是虛,你其實也是欺軟怕硬,沽名釣譽之徒?”
雙方離著尚遠,海風便將阻擋那人的話一字不漏傳了過來。
紅箋心中一動,這白衣僧人果然是紫慧。看來和高鴻禮多接觸很有必要,他做為奚旭的關門弟子,不但參與了躚雲宗秘境奪寶的事,還知道不少秘聞。
這些人口中的“島主”不知又是何方神聖,難不成還想著強迫紫慧大師去給他看病不成?
紫慧大師合十道:“紫慧是什麼人不需諸位操心,請讓開去路。”
“不讓。算算我們也跟著你快一年了,大師該知道我們不會放棄。今日你直接去見病人,只要將人治好,我們馬上便放大師自由,另有寶物奉上。到時候大師想去哪裡都可以!”
說完這話,他和幾個同伴靠近過去。
紫慧語氣中透著無奈:“這是何必,路我早給你家島主指出來了,你們只是不信,有這工夫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好好想想辦法,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攔截他那幾人根本聽不進去,亂哄哄地道:“十幾年前病人還好端端的,你那純粹是胡說八道!”“島主說了,你根本是不懷好意,意圖攛掇我們大家去送死,老實跟我們走吧!”
紫慧垂首,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他身後一個年輕人忍不住憤然道:“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大師早說了‘他生符’不屬於病症,他解不開,你們再是糾纏也沒有用,不敢得罪符圖宗,就乾脆準備棺材去。別在這裡沒完沒了的!”
年輕人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那夥人不知道是沒有留意到紅箋三個,抑或是看他們修為低沒有放在眼中,吵完了便要動手。
紅箋聽著都快好奇死了,連“他生符”都出來了,這個什麼島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怕傷到其中要緊的人物,連忙離遠大喝了一聲:“住手!”
☆、第二百零九章 紫慧大師
紅箋離遠大喝了一聲:“住手!”
江無非顯然也從“流水知音”裡得到了謝俠真的命令,道:“我們先上去,師父說他馬上即到。”
按說都是符圖宗的受害者,正應該同仇敵愾,可紅箋卻實是看這些什麼島主的手下不順眼,冤有頭債有主,受了符圖宗欺負,不敢去找正主兒算賬,卻轉頭將氣撒在紫慧大師身上,不但窩囊,而且有些無恥。
這一窩子連帶島主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人。
那幾人沒想到遠遠過來的兩個金丹和一個築基真敢管閒事,登時臉露猙獰,其中一個金丹修士撇嘴喝了聲“滾”,揮手一道金光向著江無非打去。
三個人中江無非和紅箋是金丹,而紅箋又是個年輕的女子,他自然便將中間的江無非當成了帶頭之人。
這人招呼不打就動了手,他的另幾個同伴也沒有閒著,衝著紫慧三人接連幾道控制法術丟出去。
江無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