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走,和宗門被無盡海阻隔兩處,只怕子子孫孫都不能重聚,誰知前些日子我們在進行‘天魔祭’的時候,現任宗主突然離魂傳信。”
她見紅箋猶自不明所以的樣子,頓了頓突道:“我知道了,你們道修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離魂傳信,不怕告訴你們,我們天魔宗的無上秘法叫做《大天魔三目離魂經》,三目、離魂都是教人如何控制其它的神魂,那就先要把自己的神魂練得非常強大。”
紅箋連忙點頭受教,對於《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她還真是久聞大名,粗有了解。
井小芸複道:“我們現任宗主乃是化神,足足在海的那邊叱吒風雲一千七八百年,他壽元將近,坐化之前使用了《大天魔三目離魂經》的最高禁術,他的元神化身在離體之後不受距離和‘天幕’限制,穿越萬里空降到我們的村子。他不但叫我外公來這裡劫獄,還說只要是牢裡的犯人,都不要弄死了,生擒回去先養著,來日等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到來會有大用。”
紅箋聽到這裡向盧雁長望去,以目示意他:“赫連一時沒有危險,你這下可以放心了。”
盧雁長“嘿嘿”笑了兩聲。
井小芸說到宗主離魂眉飛色舞,一時忘了方才的不快,顯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親眼目睹當時的盛況,到現在一提起來猶覺興奮,她道:“宗主是個鬍子很長的小老頭兒,他和我個子差不多高,待我很和氣,化身消散前還單獨指點了我。”
盧雁長介面道:“那你還擔心什麼,你外公肯定要聽宗主的話呀,那麼多道修都不殺了,怎麼會殺你爹?”
井小芸露出了難過自責的表情:“都怪我不好,我實在太擔心了就跑去求外公,結果外公大發脾氣,他說別人的命都留下,唯獨我爹,他見到了就殺。”
盧雁長安慰她:“一聽你外公這說的就是氣話,先不說宗主的命令他不敢不聽,你都這麼大了,他頂多把人抓回去折磨一通,再不喜歡也沒有親手殺女婿的道理,他還怕你記恨他一輩子呢。”
井小芸稍稍振作,她以掌心托住那隻飛蟲,慢慢舉高至自己的眼前,四隻眼睛相對,中間相隔不過寸許,停了一陣,那名叫“小黑”的飛蟲扇膀微動,攸地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井小芸皺了皺鼻子,同方、盧兩人道:“外公他們已經走遠了,我叫小黑再去四下裡找一找,若是找不著就只能先回家去,最好是像你說的這樣,那我就想辦法把我爹偷出來了。”
盧雁長關切地問:“你外公那麼厲害,你有把握從他手裡偷人?”
紅箋默默地瞥了他一眼,一聽這話,她就知道盧雁長別有用心,仍在為搭救赫連做著努力。
井小芸歪了歪腦袋,露出苦惱之色。
盧雁長臉上泛起善意的微笑,看上去很像一隻藏起了尾巴的大灰狼,他道:“我聽說有一件寶貝名叫‘仙霓霞光’,既可以掩飾修為,騙過比自己厲害的人,又可以收斂氣息,你拿著它,就可以隨意進出你外公的洞府,不會被發現。”
“啊,這麼有趣!那這個‘仙霓霞光’在哪裡,快去借來用一用。”井小芸大喜。
“那可不成,既是叫做‘仙霓霞光’,自然在仙霞洞,那是道修裡的名門大宗,不要說你,就是我和你這位師侄去借,人家也不會給這個面子。”盧雁長意味深長地道。
井小芸怔了一怔,隨即怒道:“給臉不要,那姑奶奶就去把它搶過來。”
盧雁長暗忖:“這就對了。你跟你娘還真不愧是親生母女,連這想法都是一樣一樣的。”
他讚許地點點頭,又馬上露出擔心地神情:“那件寶貝在一位元嬰長老手中,只怕不是那麼好搶的。還是算了,不要打它的主意,我們再想辦法。”
井小芸翻了翻白眼:“元嬰有什麼了不起,快點,別廢話了,仙霞洞在哪裡,你趕緊帶路。”
這姑娘簡直太痛快了,盧雁長心花怒放,趕緊應了一聲。
他復又小心地看了紅箋一眼,道:“方妹子也一起去吧,人多有個照應。”他到不是怕紅箋拆穿自己利用天魔宗這井小芸去報私仇,而是擔心她藉機抽身而去,這姑娘悶悶不樂的,一看就是滿懷心事,哪怕是天賜的姻緣也要抓緊,大意不得。
紅箋當著井小芸,不宜動用“傳音入密”和盧雁長交流,此時聽到盧雁長開口邀她去仙霞洞,不禁有些猶豫。她道:“你說的元嬰長老和那聞姑娘是……”
果然問了。盧雁長這個糟心。
他搔了搔頭髮,解釋道:“他二人是道侶不假,可那‘仙霓霞光’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