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借花獻佛。”餘慶說,“林師兄就上班了?工作還順利嗎?”
“工作環境當然比不得從前那麼單純,但是你師兄技術過硬,人又不愛出風頭,應該不會有什麼難。”尹思賢說,“他從前在那醫院幹過。”
“樂樂今天乖嗎?”餘慶問。
“乖的不得了。”尹思賢說,“他很聽容勝嶽的話,我說,你要是沒和好的想法,你就放任他們這麼交好下去,以後有的傷心了。”
“樂樂和他玩的很好?”餘慶問,在小孩看來應該還是陌生人啊?這麼短的時間相處,怎麼會有很深的感情。
“玩的很好,我來的時候都覺得沒必要叫我來的,容勝嶽哄的很好,而且樂樂也很願意跟他親近。”尹思賢說。“而且,容勝嶽也夠放的下身段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怎麼可能。” 餘慶瞪眼制止道,隔牆有耳,他不願說的太透,“師兄,你去帶會樂樂,你讓容勝嶽過來一下。”
餘慶心不在焉的切著菜,“你找我?”容勝嶽從身後出聲,把餘慶嚇了一跳,差點被割到自己。
“你幹什麼呢,切菜也心不在焉的,我看看切到哪沒?”容勝嶽也嚇了一跳,趕緊去看餘慶的手,看有沒有傷到。
“沒事。”餘慶不耐煩的抽回雙手,“容勝嶽,你走吧。”
容勝嶽一時怔愣,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他。餘慶別過頭,不想直視他的眼睛,“現在我們沒關係了,你這樣在我家裡出出進進不太好。”餘慶說。
“為什麼不好,我在追求你啊。”容勝嶽說。
“我不想要你追求我。”餘慶有點煩躁,“你不是這樣放不下的人,為什麼要和我糾纏?”
“為了那件事你永遠都不想原諒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還是你愛上了別人,你愛上了樂樂的母親了嗎?”容勝嶽問。
“我不知道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
“我也不是要為了當初的事辯駁。你知道我的,我說的各自娶妻做擋箭牌也許荒唐,也許觸犯了你的道德感,可是我愛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在你離開後我也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離婚,我四年如一日的找你,想念你,為你守身,難道這四年的分別,對我的懲罰還不夠嗎?”
“我心裡妒忌那個為你生下孩子的女人,我嫉妒的快要發狂,可我還是費了心思去討好你的兒子,我為的什麼?我委曲求全甚至都不是為了你能重新接納我,而是求你給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我愛你,只要不離開我,你給的什麼懲罰我都能接受。”
“過去的那些時光不是毫無意義,我不信你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我,我只求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先回去了,我會再來的。”
容勝嶽在餘慶全程沉默的情況下說無可說,只能苦笑著道別。一直低著頭的餘慶就算在容勝嶽走後也沒有抬起頭來。一下一下扣著櫃子面板。
就算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如此低微的口氣也能想象,他曾經愛的那個驕傲如烈陽的人是真的在他面前低下頭顱。
餘慶笑著抬手抹掉臉上的淚珠,真沒出息,就這麼幾句話你就忘記曾經的掙扎了,如果不是自己果斷的逃婚,現在的他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大概,他已經瘋了吧。現在這幅局面是他選擇出來的,不要輕而易舉就又返回泥潭。
餘慶去洗把臉,對鏡子裡的自己說,爭氣點,不要妥協。雖然會難過,忍一忍就好了。
吃飯的時候尹思賢見餘慶神色不對,就故意說起郭汜儀來轉移情緒,“你的那個未婚妻怎麼樣了?”
“什麼未婚妻,不要亂說。”餘慶瞪他說。“王律師說她們已經搬完了,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個混亂樣,王律師說她媽連燈具都要拆走,我說隨便,反正房子要回來了我也要重新裝修的,聽說裝了三大卡車,把屋子都搬空了,還想讓王律師給她出搬家費,真是搞笑。”
“她們搬到哪去。”尹思賢問。
“不知道,回老家吧,他爸是退休教師,應該在老家有房才是。”餘慶不在意的說。“特別搞笑,給錢給首飾的時候都不利索,後來還讓她女兒整理包包去賣,二三十個奢侈品包包呢,非鼓搗著王律師買一個送給老婆,王律師跟我開玩笑說,我要真給我老婆買個LV回去,我老婆該四處查詢我的私房錢了。不是還有四百萬的聘禮沒有要回來嗎,王律師估計,那些錢大概也剩不了多少了,照這麼個用法,四百萬哪經得起用。”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