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親眼看到有人半夜提著包從李家出來,他家的狗還不停狂吠,若是熟人,嗅到氣味自然不會亂叫,因此那人定不是李家的人,一定是姦夫!
眼看案情又陷入僵局之中,段飛冷笑道:“焦氏,你以為張保與劉全會成為你的救星嗎?你卻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意,舉頭三尺有神明,太上老君、如來佛祖無時無刻都在盯著咱們呢,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能騙得過上天嗎?老天早已佈下綿綿法網,就等你來鑽哩,來人啊,去劉全家給我把他的狗捉來!”
兩個錦衣衛領命而去,王平悄聲問道:“大人,捉一隻狗來是為何故?”
段飛揮揮手,王平便沒再吭聲,段飛轉身向蘇蓉與管簫寒點了點頭,兩人微微一笑,段飛是在感謝她們暗中的指點,但是她們卻全沒有幫忙破案後的欣喜。
很快劉全家的狗被捉來了,它一被放開就立刻靠到了主人腳邊,段飛問道:“劉全,你這隻狗今天是什麼時候喂的?”
劉全答道:“回大人的話,今早卯時的時候我餵了點稀飯,到這時候應該餓得差不多了。”
段飛笑道:“看看,這就是天意,本官要的正是一條餓狗,劉全,這條狗聽話麼?你叫他自己尋吃的去。”
劉全答道:“大人,小黑是我從小養大的,可聽話了,小黑,嘖嘖……”
小黑嗚地一聲,繞著劉全轉了一圈,鼻子聳呀聳地,突然像是嗅到了什麼,它歡快地叫了一聲,飛快鑽出人群,一路嗅著向李家前院奔去。
“跟上,大家一起跟上。”段飛說道:“想知道真相的就跟去瞧瞧。”
段飛跑得最快,許多人也緊隨而去,包括幾個證人以及李家的鄰居們,大家都想看看所謂的真相是什麼。
焦氏和焦榕似乎猜到段飛在做什麼,他們的臉煞白煞白,相視一眼轉身欲逃,卻被管簫寒一手一個提著,向前院掠去。
蘇蓉扶起李桃英,將她送到馬車前,李玉英忍不住撲了出來,抱著李桃英又哭又叫,劫後重逢,兩人如在夢中,蘇蓉見了只是輕嘆一聲,也向前院走去。
李家前院有一棵大槐樹,劉全的狗此刻就在樹底下,嗅嗅,又用前爪刨一刨,大家圍著槐樹,腦筋轉得快一些的人都有些會過意來,段飛喝道:“不能讓它再刨了,劉全,牽走你的狗,楊森,該你了。”
“好嘞!”楊森提著鋤頭鏟子走上前,等劉全把狗牽走之後,楊森看著被狗刨開的浮土,說道:“一尺方圓的坑,埋不了一個十歲的孩子,味道也瞞不過狗鼻子,至多才有一尺深,我估計也就是個腦袋或者血衣、兇器什麼的。”
“哇……”剛被管簫寒丟到槐樹旁的焦氏聽了楊森的話竟然嘔吐起來。
楊森笑嘻嘻地看了他們姐弟一眼,然後開始挖了起來,挖了一尺左右,他開始放慢速度,用鋤頭扒了幾下,叫道:“有了,大人,發現許多蛆蟲,下邊定是有東西腐爛了。”
“不!”焦榕大叫一聲想衝上去阻止,管簫寒哪會容他如願,一指便點倒了他,焦氏癱軟在地,眼裡盡是絕望。
郭威上前幫忙,不一會土坑裡便起出一團布包裹著的東西,上邊的血跡已經變黑,腥臭撲鼻,楊森說道:“大人,發現裹著東西的血衣一件……膽子小的人請把頭扭開,否則今晚做噩夢別怪我。”
血衣被攤開,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出現在大家面前,頭顱已經開始腐爛,但是面容依稀可辨,有人看了之後頓時哇地一聲嘔吐起來,也有人驚呼起來:“這……這不就是李承祖麼!”
段飛來到焦氏與焦榕姐弟面前,冷笑道:“殺人分屍,罪不可恕,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不老實招供?難道真想嚐嚐大刑的滋味?”
焦氏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做抵賴,她招供道:“大人,民婦願招,李承祖確實是被我和弟弟二人合謀毒死的。”
四周譁然,段飛冷笑道:“毒藥何來?屍骨是如何處置的?”
“是焦榕在藥店買的砒霜。”焦氏猶豫了一下,垂下頭道:“李承祖的屍體是民婦親手肢解,由焦榕深夜帶出,分段四處拋灑河裡的,血衣與頭顱不好處置,只好埋在自家院中的大樹下。”
李家的鄰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性子急一點的已經開罵,張保疑惑地說道:“難道我半夜看到的人是焦榕?”
段飛道:“不錯,那就是焦榕,之所以劉全家的狗見到他也叫喚,是因為他身上帶著李承祖的肢體,狗嗅到了腥味,故而叫個不停,焦榕,你還有什麼話說?”
焦榕垂頭喪氣地答道:“大人,我只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