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新的擦痕,顯然李強兒在撒謊。
段飛並未當場揭破,而是一聲不吭地回到院子裡,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李家隔壁鄰舍的人陸續被焦氏請來,段飛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睜開眼,說道:“人都到齊了吧?本官要開始審案了,帶原告焦氏!”
焦氏早已等候在旁,聽到傳召急忙上前拜倒在地,段飛喝道:“焦氏,你貪圖李家遺產,毒殺李家長子,陷害李家二女李玉英,還差點餓殺李家三女李桃英,你還不老實招供!難道要本官動大刑不成!”
除了錦衣衛等人之外,在場聽審的李家人眾以及李家的鄰居都轟然一聲交頭接耳起來。
焦氏吃了一驚,說道:“大人,這是從何說起?李承祖孝心一片,親去甘肅尋找他爹的遺骨,我苦苦勸阻而不得,他一去就沒了訊息,至今未歸,大人如何說我毒殺了他?李玉英通姦事敗,當場被捉,大人如何說我陷害?”
第〇三二七章 【層層剝繭,拍案驚奇】
段飛冷笑道:“看看這是什麼?錦衣衛北鎮撫司原鎮撫梁亨親手寫的供狀,上邊明明白白寫著你賄賂他一千兩銀子,讓他動大刑將李玉英折磨死,這不是你做賊心虛,害怕李玉英翻案麼?”
焦氏心中咯噔一跳,她知道辯駁不得,只得連連磕頭道:“大人,民婦知罪,民婦嫉惡如仇,李玉英敗壞門風辱沒李家名聲,民婦花錢賄賂梁大人,只是不想讓這個案子拖延日久,被更多人知道而已,何況人證物證俱在,我也沒冤枉了那賤婢。”
段飛冷笑道:“天底下哪有口口聲聲罵自己女兒是賤婢的母親?我看你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人,你可記得這隻銀簪?你看見上邊的四個字矢志不渝就誣陷她偷情,你其實很清楚,這是李玉英之父,在邱王府時郕王爺贈與他的,矢志不移四字是郕王爺嘉獎你丈夫忠誠守信,卻被你用來汙衊女兒通姦,你好歹毒的心腸啊!”
焦氏一口咬定道:“大人,民婦從未見過這個簪子,民婦的話句句是實,時過境遷,李玉英估摸就是賭大人不便去找郕王爺查問這隻銀簪的來歷,才故意這麼說的。”
段飛冷笑一聲,說道:“好一張利口,黑的也能給你說白來,你既然這麼嘴硬,本官便將這個案子一點點駁給你聽,來人,傳李強兒!”
李強兒就在一旁,被人一腳踢了出來,段飛喝道:“李強兒,你在口供中和剛才都說過李玉英的那個所謂姦夫身材高大,手在牆上一按就越過去了,這可是你的原話?”
李強兒答道:“大人,這的確是我的原話。”
段飛將證物中的鞋子丟到他面前,說道:“這可是你當日撿到的那隻,據說是姦夫倉皇間落下的鞋子?”
李強兒只看了一眼便答道:“大人,這正是我所拾到的,姦夫遺落的鞋子。”
段飛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口口聲聲說姦夫身材高大,難道那姦夫還喜歡裹腳不成?否則堂堂七尺男兒,如何穿得下尺碼如此小得可憐的鞋子?”
李強兒被問得一愣,頭上頓時冒出大顆大顆的汗來,段飛冷笑接著說道:“本官剛才叫你到身邊來,不巧看到你腳上的鞋子,與你撿到的這雙不但尺碼相當,甚至針線縫的手藝也頗為相近,當著大夥兒你把右腳鞋子脫了,換這隻試試合不合腳如何?”
李強兒傻了眼,張口結舌伸著手,半天沒動靜,段飛用力一拍桌子,喝道:“你捉姦時怎麼不見猶豫?難道這一隻鞋子就這麼難穿上?或者……這本來就是你的鞋子?你是在賊喊做賊,姦夫捉姦?本官在問你呢,你一聲不吭,莫不是要嚐嚐咱們錦衣衛大刑的味道?”
李家已經過世的主子就是錦衣衛的千戶,李強兒早聽說過什麼剝皮拆骨、油炸銅澆之類酷刑的厲害,只嚇得面色如土,磕頭如舂米地叫道:“大人,小人招了,都是我家主母叫我這麼做的,鞋子是我媳婦納的新鞋,我不捨得花錢到外面買,又覺得跟二小姐私通的人應該穿著新鞋,於是就拿了一隻去,這一切都是主母安排的,我只得了一百兩銀子,請大人明鑑!”
旁觀者無不譁然,焦氏絞盡腦汁地狡辯道:“大人,李強兒膽小,聽到要上刑就慌了,他的話當不得真,就算他口供有疑,鄰居們做的證可不會假,不信大人傳他們來問問。”
段飛冷笑道:“不錯,本官正要傳他們呢,來人啊,傳鄰居張保。”
張保是個憨實人,他一口咬定前些日子親眼看到半夜裡有人從李家出來,手裡提著大包,鬼鬼祟祟的,除了李玉英的姦夫還會是誰?
另一個鄰居劉全也被傳了上來,他也說自